第二百八十章 努力工作的人最帅
剧组里的演员陆续到位，黄远饰演包租公，他的师妹段霜出演包租婆，司星龑则是魔影邪尊。阳光透过片场的玻璃窗洒落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师兄，这个动作我总是做不好。”段霜皱着眉头，手上比划着一个铁线拳的起手式。她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衣袖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黄远放下手中的剧本，走到段霜身边，“你的重心太靠前了，要...”
“等等。”钟昊从导演椅上站起来，三两步走到段霜面前。他的目光专注，仔细打量着段霜的站姿，“铁线拳讲究的是刚柔并济，你现在的姿势太过刚硬。”
其他演员纷纷围拢过来。钟昊亲自示范起动作要领，无论是铁线拳还是七星太极棍，都被他演绎得行云流水。这些武行出身的演员看得入神，连连点头。
“明白了吗？”钟昊收势站定，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段霜眼睛一亮，立刻模仿起来。这一次，她的动作明显流畅了许多。“真的不一样！”她惊喜地说道。
司星龑也凑了过来，“钟导，您这身手...”
“略懂一二。”钟昊摆摆手，目光扫过片场各处忙碌的工作人员，“准备开拍吧。”
十来天的时间，拍摄进度已经推进到最后几场戏。今天要拍摄的是包租公夫妇大战魔影邪尊的重头戏。片场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道具组和灯光组的人员来回穿梭，进行最后的调试。
休息时间，黄远靠在道具架旁，捧着钟昊的新书《游侠剑心》如痴如醉。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书页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这文笔...”黄远轻抚书页，“太美了。”
钟昊走过来，看到黄远沉醉的样子，笑着说道：“看得这么入迷？”
“钟导，这个周游云...”黄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要是能演这样的角色该多好。”
“怎么，包租公演得不过瘾？”
黄远将书本合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不是不过瘾，就是好奇，我演的这个杨过，是不是也有原著小说？”
“当然有，《神雕侠侣》。”钟昊在黄远身边坐下，“杨过和小龙女的故事。”
司星龑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盒盒饭，“快给我们讲讲，这几天看你那本新书可把我迷住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听到动静，都放慢了脚步。就连一直忙碌的小雨和沈芷也悄悄靠近了几步，假装整理道具。
钟昊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轻咳一声：“杨过这个人物很特别，年少失怙，命运多舛，但性情刚烈，重情重义。”
“最打动人的是他的专一，虽然一生中遇到很多红颜知己，可他始终只爱小龙女一人。”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黄远眼睛一亮：“红颜知己？说来听听。”
“问世间情为何物，愿与你共生死。”钟昊望向远处，目光有些恍惚，“遇到杨过的女子，大多都难逃情劫。”
“那你干脆改改结局得了。”司星龑放下手中的盒饭，有些不忍地说道。
钟昊笑而不语，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身后的沈芷和小雨。阳光透过她们的发丝，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准备开拍！”场记的声音打断了这短暂的休憩时光。
钟昊站起身，走向化妆间。今天这场戏，他要亲自上阵。虽然可以用替身，但他坚持要自己来。化妆师将白色胶布一圈圈缠在他身上，很快就把他裹成了个“木乃伊”。
“Action！”
戏拍得很顺利，一条就过。工作人员上前帮他解绑带，钟昊却突然开口：“等等，把我放那边。”他指了指小雨的方向。
沈芷和小雨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俊不禁。阳光照在他缠满胶布的身上，映出一片刺眼的白。
“你们...还笑...”钟昊装出奄奄一息的样子，“我都快不行了...”
“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小雨强忍笑意配合他，但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小雨...”钟昊声音虚弱，“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你能原谅我吗？”
笑意在小雨脸上凝固了。她愣在原地，手中的道具差点掉在地上。她知道钟昊是认真的，这几天她确实有些疏远他，但那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看着雅芸、媛瑶毫不掩饰对他的爱慕，看着沈芷每天用闪亮的眼神注视着他，还有那么多她不认识的人都在追逐他。阳光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以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他玩闹，可以毫无顾忌地谈论他的感情。但从那天夜晚共乘机车回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夜风中他的体温，他轻声的话语，都让她律动加速。
她开始患得患失，开始渴望更多。每次看到他和别人说笑，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她想要靠近，又害怕靠得太近会失去现在的关系。
她低下头，看着地面上交错的影子，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男人。但这份感情，究竟该如何安放？
“没有...”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没有得罪我。”
钟昊还想说什么，但场记已经在喊下一场戏的准备了。他只能由着工作人员把自己扶起来，目送小雨匆匆离开的背影。
阳光依旧明媚，片场依旧忙碌，但有些东西，似乎已经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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