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都是疯子
林檀一愣。
“如果你对我人品，工作，性格满意，我现在就可以跟你去领证。”秦墨说，眼睛直直看着他，“婚礼事后补办。”
“你……”林檀脑子一时转不动。
她想过他找自己谈的所有话，唯独没想到这个。
“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秦墨说，“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的谈话。”林檀压下心中的悸动，仍旧保持比较疏离的态度。
她不知道秦墨怎么忽然跟她说这些。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车祸来试探自己。
但她要是跟秦墨在一起，霍司年真的会动手。
“我知道那些并非你本意，上次跟你说的那些话很抱歉。”秦墨耐心道，“如果你心里有我，我希望我们能共同面对。”
“我是霍司年未婚妻。”林檀提醒他。
“那是他单方面的，你并未接受。”秦墨看得清，“很多事情你都是逼不得已，受她胁迫。”
林檀抿唇：“如果我自愿呢。”
秦墨：“那我只好得罪，把你绑去民政局。”
林檀：“？”
林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似是没想到秦墨这么斯文的人能说出这种叛逆的话。
“来之前我想过你会拒绝，也想过你会为了你心中的为我好继续跟我保持疏离。”秦墨条理清晰道，“对此我能做的只是使用强制手段让我跟我绑在一起。”
“秦墨……”林檀有些不认识他了。
“我只喜欢你，如果你拒绝，我依旧会明确表态喜欢。”秦墨让她看到自己的心，“会光明正大的追你，会阻拦霍司年对你的伤害。”
林檀不知道怎么回了。
原计划是用那些理由堵住他的嘴，让他知道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可他这般坚定明显是确定了一些东西。
“有两件事我想告诉你。”秦墨说。
林檀看着他。
“上次我出的车祸与霍司年无关，是司机疲劳驾驶所致。”秦墨视线依旧在她身上，“我们的婚事爷爷已经同意，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林檀没信。
如果真无关，秦洛风怎会收到短信。
那天他跟她说的那些话她都记得，尤其是那句：
——“如果你真的为他好，我希望你能和他分开，安保防护做得再好，对于暗中的阴谋诡计终究防不胜防，你应该也不想看到他为了你置家族于不顾，身陷危险之中。”
从小到大她没有得到过太多关心。
除了林灵之外也没有人在乎她，爱她。
以至于她对感情很是看中，当初能为了林灵的安全在霍司年身边演戏，现在她也可以为了秦墨的安全放弃一切东西。
在外人看来或许很蠢。
可对她来说，她只希望自己在意的人平安健康。
“如果是之前的我，或许会为了气霍司年跟你在一起。”林檀没有露馅儿，“但现在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不想伤害你。”
秦墨眸色不变。
林檀直言道：“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不喜欢你。”
秦墨：“为什么。”
林檀：“什么。”
秦墨：“为什么不喜欢我。”
林檀随便扯着理由：“可能是你死板？又或是你太无趣？跟你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并没有心动的……”
“唔——”
林檀还没说完的话被堵了回去。
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脸，嘴唇上是他微冷又有些软的触感。
“现在呢。”秦墨放开她，“还觉得我死板无趣？”
林檀脑子一片宕机。
忘了回答忘了动作。
“林檀，不是只有霍司年一个人会强取豪夺。”秦墨眼睛一片漆黑，“如果你依旧为了那些我不在乎的理由疏远我，我会比他做的更过分。”
“你……”林檀心一片乱。
“以前克制，是因为尊重和喜欢。”秦墨说，“但如果克制会成为你口中的无趣死板，我也会暂且抛下它。”
“那你这样和霍司年有什么区别。”林檀故意的。
她怕自己再不说会不自觉沉沦下去，会被秦墨带着走，会听从他的意思和他在一起，到后面霍司年出手秦墨出事。
一想到那样。
她就不能接受，更会后悔。
“有区别。”秦墨回答，“你不喜欢他，但心里有我。”
他知道林檀对他的感情还没到爱。
也知道她对他只是欣赏和喜欢。
但有这些就够了，她心仪他就行了。
“我说了，以前那些只是演给你看的。”林檀仍旧嘴硬，“我对你没感觉，也不喜欢你。”
秦墨朝她贴近：“是吗。”
林檀坚定：“是。”
秦墨视线落在她的胸口：“那刚才亲你的时候你心跳为什么那么快。”
林檀：“我害怕。”
秦墨：“害怕会耳朵红？”
林檀：“那是愤怒。”
秦墨：“既然愤怒，为什么不甩我一巴掌。”
林檀咽了口口水，第一次意识到向来不苟言笑的秦墨嘴皮子也有这么利索的时候：“我怕打了你会惹你生气，到时候你杀了我怎么办。”
“那你拒绝我就不怕我生气？”秦墨反问。
“不一样。”林檀满脑子找借口，“拒绝是言语，打你可以归为人身伤害。”
秦墨看着她的眼睛：“那你会跟霍司年闲聊这么多？”
林檀一顿。
秦墨替她回答：“你不会。”
林檀：“当然不会，因为我跟他是相爱相杀。”
“跟我领证不耽搁你们相爱相杀。”秦墨说完这话就从她面前离开，直奔她卧室所在方向。
他找到她常用的那款包，从里面拿出她的身份证。
林檀：“？”
林檀急忙去拦住他：“你做什么。”
“要么现在跟我去领证，要么打电话报警说我入室抢劫，还轻薄了你。”秦墨给她选择。
他理解林檀的做法，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所以他更清楚她需要被逼，只有这样她会说出实情，展露最真实的自己。
“行。”林檀拿出手机。
在上面按下了报警电话。
这一连串动作她做的很慢，甚至还佯装生气激动输错了号码。
她希望秦墨阻止，希望他抢了自己手机。
可秦墨不是霍司年，他是真的在乎林檀，所以也尊重她的选择。
只是在她输完报警号码最后一个数字时，秦墨开口了：“待会儿警察来了我会承认这一切，顺便在他们来之前拿你几件值钱的物品藏在身上，方便量刑。”
林檀觉得他疯了。
但跟霍司年疯的不一样。
霍司年的疯是有点儿阴招就往她身上使，秦墨的疯是一点儿不顾他自己的名声和周全。
“要我帮你按下拨号键吗。”秦墨来到她面前，手指朝她手机屏幕点去。
在他即将碰到的那一瞬间，林檀快速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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