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姑爷无能
秦二娘气呼呼叫嚷，“哎，程曦月，我好歹是你长辈，你……”她话才说到一半，便看到夭夭双手叉腰，站在跟前，余下的半截话生生咽了下去。
夭夭恶狠狠地道，“再说我家小姐姑爷的不是，我把你舌头拔出来。”
秦二娘不服气，“是你家姑爷把我们害得这么惨的，你能不能讲讲理……”
夭夭笑了笑，“那你猜，是谁将你们流放的？”
“是圣上……”秦二娘说完，又急忙补充了句，“如果不是秦北霆犯了罪，圣上又怎会处置我们？”
“被处置就一定是犯了罪吗？那你们为何会被处置？”
“我们是受了秦北霆的牵连……”
“那你怎知我们姑爷不是受他人牵连？”夭夭嘴角的笑意透着讥嘲，“你们是秦家人，所以才被流放。可又不是我们姑爷让你们投胎到秦家的，你们凭什么怪他？”
秦二娘更恼火，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我们秦家人本来就体面，没有秦北霆，我们也能过得很好。他自己要往上爬，还是犯错，都是他的事，为何我们要跟着受罪？”
“你怎知没有我们姑爷，你们会过得很好？”夭夭反问，“你们这些权贵，谁没有几个仇家？若是没我们姑爷庇护，秦家只怕早被灭门了呢。”
秦二娘被噎住。
的确，秦家祖上都是忠心耿耿的宠臣，不谄媚不攀附，与朝堂臣子格格不入，秦北霆的祖父更是刚正不阿的孤臣，得罪的人不少，几个儿子只秦北霆的父亲有出息，可他又常年带兵在外，秦家处处被打压，若不是秦北霆强势崛起，只怕秦家早被人拆骨入腹。
只是，秦家的窘境，很少人看得透，她是怎么知道的？
“家丑不可外扬，程曦月还跟你说这些？”
夭夭嘴角勾了勾，“你们秦家上下，除了姑爷和秦南舟，余下全是不中用的酒囊饭袋，不用猜，都知是我们姑爷支应门楣。因此，你们有什么资格怨我家姑爷？”
她手指着秦二爷，“你是不是心中也忿忿不平？”
秦二爷断了一臂，痛得几近晕厥，生怕程曦月真的撒手不管，哪还管那么多，惨白着一张脸，嘶声道，“我没有怪北霆。”
夭夭又指向另外一个族人，“你呢？”
那族人被左腹部被划拉一道深深的刀痕，气若游丝，更加不敢得罪程曦月，他两眼含泪，“我感激北霆为秦家做的一切，还有月儿这一路上帮扶。”
夭夭嫩葱似的手指，一路指下去，“你呢？”
“还有你、你。”
“你。”
所有人都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样子，不怨不恨，夭夭这才满意点头，“记住，你们的苦难不是我们家姑爷带来的。”
夭夭又把目光投向万紫柔，“你呢？”
万紫柔幽幽地看了秦北霆一眼，双眸深情得能拉出丝来，“我从未怪责过北霆哥。”
“那是恨我家小姐喽？”
“不敢。”万紫柔声音闷闷的。
“是不敢，心里头却在偷偷恨着。”夭夭又看向老夫人，“你呢？”
老夫人面色冰冷，连个眼角都没抬一下。
夭夭冷笑，“既然这样，你们这一房，我们就不管了。”
说着她去拉程曦月，秦二爷气吼，“母亲！”
被人摁着低头，老夫人感到屈辱。
她面色青红交错，但为了儿子，又不得不低头，“北霆是我孙儿，我护他还来不及，我又怎会怨他？”
夭夭截住她的话，“打住，老太太，你早早把家分了，我姑爷一家现在和你可没有半点关系，你别想再攀亲带故。你只需向我保证你不恨，最少明面上不显，不再落井下石就成。”
老夫人强忍着怒气，“未曾有过。”
“行，就信你这一回。”夭夭起身，扬声道，“诸位，我方才询问过了你们所有人，你们都做出了承诺，我今日把话放在这儿了，谁再怨恨我家小姐和姑爷，我弄不死他。”
小姑娘握着小拳头奶凶奶凶的，并无半分震慑力，但谁看着她心里都发悚，点头如捣蒜。
程曦月喊她过来给自己搭把手，顺便说，“其实你不必如此，他们是怪是恨都藏在心里，我们阻扰不了，也无所谓。人我是会救的，也无需他们感恩戴德。”
夭夭不以为然，“咱们是阻止不了，但我不想看到他们白眼狼一般的嘴脸。他们一边享受你的照顾，一边又责骂你和姑爷，多可恶啊。我不管，他们是憋着也好，是装也罢，不然我见一次揍一次。”
程曦月抿唇笑，“夭夭姑娘威武。”
“保护小姐，是我的职责。”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小姐的。”
她睨了秦北霆那边一眼，小声嘀咕了句，“弱鸡。”
而后她又故意大声说，“除了我，你也指望不上任何人。”
秦北霆此时已醒来，程曦月忙拉了她一把，“好好说话。”
“难道不是么？倘若不是我出现，那黑炭头就将你们大卸八块了。”夭夭越想越气，“还说什么驰聘沙场，被一男刺客逼到这地步，也忒没用。”
一旁没晕过去的慕容宸：“……你才是黑炭头，你全家都是黑炭头。”
秦北霆的暗卫方泽不服气，忍不住插嘴，“慕容宸在杀手榜排名第二，曾是我们爷的手下败将。如今我们爷身受重伤，四周又有如此多的刺客，他趁虚而入，我们也猝不及防。”
“这样的局面，他不是可以预见的么？”夭夭语气越发犀利，“说实话，在上头收拾他之前，他就应有所察觉，他没有，说明他没有居安思危，也无防人之心，嗅觉更是迟钝，他不栽跟头谁栽？以后也不要有别的什么心思了，老老实实在流放之地耕地吧。”
“夭夭！”程曦月是真的生气了，“许多事，不是他有防备就不会发生，你怪他毫无道理。”
“我不是怪他。”夭夭凑到她耳边，“而是看透了他的无能。”
程曦月忍着怒气，“你怎么回事？前两日你还赞他本领高，要扶他上高位来着，怎的才过两日，你便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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