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亮出他的底子
“主子，休要再提，羞煞我等也。”
“老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惭愧！”
“老朽在此，向夫人赔个不是。”
三名老者是真心道歉，他们确实是看走眼了。
在流放这般艰难的境况下，财物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他们是真没想到，一介女子，会有这样的胸襟与格局，心中甚是羞愧。
“你们是干大事之人，这些东西，在你们手中，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程曦月不习惯被人夸，有些腼腆，说了两句，便指着前面杀竹鼠的俩青年，“那两位又如何称呼？”
“他们是暗卫，也曾随主子上阵杀敌，出生入死。”黄海朝那边喊，“杨毅，冯高兴，过来见过夫人。”
那俩人把杀好的、没杀好的竹鼠都扔筐子里，往这边大步走来。
“属下杨毅。”
“属下冯高兴。”
“见过夫人。”
他俩是单膝下跪，代表臣服，奉她为女主人。
又有三名暗卫走出，报出姓名，也跟着单膝跪地。
程曦月重复念叨他们的名字，一一记在了心里，才让他们起身。
“今日见面匆忙，未给各位准备见面礼，待日后补上。”
黄海等人以为她说的是客套话，于是他们也回一句，“夫人客气。”
可程曦月却很认真地道，“各位习武，而我对炼制丹药也有几分心得，我或许能研制出能提高各位修为的药物。”
提升功力的丹药，她确实会炼制，实在不行，滴一两滴灵泉水到普通的药丸里，都能起到相同的效果。
他们对秦北霆忠心耿耿，值得她替他们那么做。
大家都愣住了。
是了，夫人几次将在鬼门关徘徊的主子抢救回来，且让他的伤势神速般恢复，这般神鬼莫测的本事，连号称医术第一的鬼医都未必有。
她既敢承诺，便定然能做到！
他们除了自身的天赋、机缘、刻苦，还得服用无数的药物，内外兼修，才能走到今日这一步。
对三名老者而言，到了他们现在这个年纪，已经寸步难进，很难再有突破。
倘若再有更好的药物辅助，或许有几分可能。
想到这里，三名老者眼神火热。
“夫人，保护您和夫人是我等分内之事，我等受之有愧啊。”
“夫人，您竟为我等做到如此地步。”
几个暗卫还年轻，未来有更多的可能，他们也更加激动，呼吸急促，麻溜就跪下了。
“夫人，属下愿为您抛头颅洒热血，肝脑涂地！”
“哎，莫要如此。”程曦月有些手足无措，“你们效忠北霆便是。对了，”她左看右看，“我怎的没看见秦北霆的心腹随从？”
众人都沉默了。
秦北霆眼眸染上阴鸷，背负在后的双手收紧握拳，手背上青筋突起。
“已被皇帝赐死。”
程曦月小手掩着嘴，“对不起……”
心腹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若没有在身边，那必然是死了，她还傻乎乎的问，这不是揭秦北霆的伤疤吗！
“夫人无需道歉，错的人，不是你。”秦北霆眼角染着阴沉而凶狠的暗红，通身戾气肆虐，额头的青筋也在跳动，模样瞧着有几分吓人。
程曦月瞧他这样，心也跟着刺痛。
皇帝的无情打压，不禁将他的一身傲骨踩在泥潭里，还削掉了他的左膀右臂，让他失去了许多族人，他心中是如何的悲痛愤怒，可想而知。
她上前挽住他胳膊，“他不仁你不义，东山再起那一日，便是你复仇之时。”
小女子将情绪明晃晃写在脸上，她的怜惜与心疼是那样的真实夺目。
秦北霆冻满冰渣子的脸骤然出现裂痕，那颗百孔千疮的心得到了抚慰。
他伸手反握住她的小手，一再收紧，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程曦月故作轻松地道，“好了，人也见过了，我们走吧。”
秦北霆应了声，朝黄海使了个眼色。
程曦月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忽然就飘了起来，飞过树木，跃上半空。
原来是黄海提着秦北霆的衣领，施展轻功，提着他俩飞。
猎猎风声响在耳边，眼睛睁不开，她抱住秦北霆的腰，头和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她从前也能御剑飞行，是风太大太冷，吹得她不舒服，才本能的躲入避风港。
可秦北霆却以为她害怕，将她搂得更紧，护得严严实实。
黄海也不知具体位置，很快便下了地。
三人走了一段，程曦月后知后觉，“咦，你方才还虚弱无力来着的，怎的这会儿又生龙活虎了？”
“黄老给我输了些内力。”秦北霆神色平静，眼睛都没眨一下。
程曦月也没往心里去，很快便到了夭夭藏宝的地方。
那是一个狭小的山洞，外面布满了藤蔓。
程曦月忽然想，既有藤蔓封住洞口，那些财物又是如何放入洞中的？
糟糕，怕是要穿帮。
“等会儿。”她佯装镇定地拦住秦北霆等人，“我好像记岔了地儿，我们分头找找。”
黄海问，“夫人，东西是放在哪个坑或是哪个山洞里的么？”
“说是山洞……”程曦月有些慌，“你们到那边找，我在这儿附近翻下树丛。”
秦北霆眼眸微闪，“听夫人的。”
“是。”
“主子，您陪夫人。”
“不用，不用。”程曦月双手乱摇，“我们都分散去找，这样能快些。”
这下子黄海等人都有些生疑，秦北霆语气低沉，“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她还能害我们不成？”
黄海欲言又止。
主子从前对皇帝的话深信不疑，而今明知夫人可疑，他亦选择包容，他心肠太软！
程曦月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但又没法子找补，只神色讪讪的说了句，“我记性是差了些。”
黄海望着秦北霆冰山似的脸，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暗暗叹气，选择了服从。
等他们离开、走远，秦北霆直接问程曦月，“娘子，可是出了差错？”
程曦月硬着头皮，“是出了点小问题。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一下那边，可以吗？”
“可有危险？我陪你？”
“没有，你等着就成。”
程曦月说着，大步往那边走去。
等她离开，黄海现身，“让老夫跟着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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