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缓兵之计，用莫卧儿抵抗大明进攻的脚步！
西班呀·马德里王宫。
何兰·海牙议会厅。
葡萄呀·里斯本王室密室。
三位跪伏过、听过、看过大明炮口的使者，带着朱由检的那句原话，原封不动地传回了本国。
他们的声音颤抖却清晰：“你们来这，不是做客，是认主。”
“你们不是签《协议》，你们是还债。”
“把抢走的东西，全都放下，然后滚。”
话音落下，三国高层的反应几乎惊人一致——
一片怒火，齐声震怒！
西班呀国王猛拍权杖，怒吼：
“岂有此理！这东方皇帝，真当我们西班呀是泥塑的吗？！”
“他竟敢说——滚？！”
葡萄呀国务卿低声咬牙：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把我们当狗一样赶回去。”
“他根本不是谈判，是审判。”
而何兰国会一众商人、议员，则是脸色发青，满脸不甘：
“我们何兰人也是打出来的殖民地！现在要我们放弃？”
“简直是强盗！拿着几门大炮，就敢要整个世界！”
他们的愤怒是真实的。
他们的屈辱也无法掩盖。
可他们心底最深的，却是——
恐惧。
何兰东印度公司主席双手颤抖着翻开前线送来的绘图，一页页展开，嘴角发干地说：
“他们的火器……不是火枪，是火神。”
“一秒数发，百步穿钢；炮弹不再用人装填，是链式推进，自动装填。”
“他们的船，不靠风，不靠桨，不靠桅杆——自己走，自己转，自己轰。”
“他们能在一天内炸平一个海港，我们的舰队——连靠近都做不到。”
西班呀海军元帅沉默半晌，缓缓开口：
“若开战，我们连一仗都撑不住。”
“我们三国联合，也不是对手。”
“他们是在用未来打我们的过去。”
一时间，三国高层陷入可怕的寂静。
议会三国秘密再度磋商。
这一次，不再是“防线”谈判，而是“保命”协议。
西班呀提议：“我们愿意与大明共治现有海外殖民地，五五分账。”
“每年向其进奉一百万两白银，以示和好。”
葡萄呀也附议，甚至愿将部分非洲港口的控制权交由大明派驻船队，以示臣服。
而最滑头的，依旧是何兰。
何兰东印度公司董事会在一夜激烈争吵后，最终拟定协议草案：
“愿将爪哇、苏门答腊等地贸易权让渡七成予大明。”
“大明驻兵有权优先开采与设税。”
“我方自愿每年交银三百万两，以换安稳。”
“并将东印度公司三成股权，转予‘大明皇家通商行’代管。”
他们很清楚，保命要紧。
只要能活着，多让点无妨。
只要大明不再继续“下南洋”，自己还能做个附庸富贵。
协议定稿后，三国再次派出特使，亲自赶赴大明，求见朱由检。
这一次，他们不跪大殿，而是站在皇宫外，连夜等旨，整整三日，不敢擅动半步。
乾清宫内，朱由检站在窗前，手中捏着那份“三国再议协议”，眉头轻轻皱起，嘴角却浮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讽。
“七三分？”
“三百万两银？”
“还想跟朕‘共治’海外？”
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深处泛起一丝穿越者独有的荒诞恍惚感。
“怎么你们这几国……越看越像当年的大清啊。”
“打不过，就割地、赔款、递条子。”
“真是学得挺快。”
他目光沉下，唇角冷了几分：
“只不过当年大清投降，是被人逼的。”
“你们呢？我还没打，你们就投。”
“投得这么自然，这么熟练……”
“是骨头软，还是早就习惯被人统治了？”
朱由检把协议卷起，啪地扔在案上，沉声开口：
“退回去。”
“告诉他们——没有共治，只有归顺。”
“没有五五，没有七三”
“这片海，这片天，这脚下的地，全是大明的。”
“他们送来的，不是协议。”
“是借口。”
皇命下达，使者三人听闻，顿时如坠冰窟。
西班呀使者面如死灰，喃喃道：
“他……他根本不打算谈。”
葡萄呀修士咬着嘴唇，颤声念出一句经文。
西班呀·马德里，王室密室内，气氛压抑得像锅底沉油。
协议被原封不动退回，朱由检的回信只有寥寥几句：“共治？笑话。”
“七三分？你配吗？”
“你们送来的，不是协议，是借口。”
这字字句句像刀子一样扎在西班呀国王的脸上，他狠狠摔碎酒杯，咬牙怒吼：
“欺人太甚！”
“朕何时受过这种气？！”
葡萄呀宫廷会议上，国务大臣脸色发白，拧紧手中的念珠：
“他根本不想留活口，我们的谦卑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何兰议会厅更是炸开了锅，一名议员破口大骂：
“这东方皇帝疯了！他不打算共享世界，他要吞了世界！”
“我们连当个合作者的资格都没有！”
“太嚣张了！”
愤怒、羞辱、焦躁在三国高层蔓延，但片刻之后，情绪如潮水退去，只剩下一种无力的沉默。
因为他们都清楚——
他们拿他，没一点办法。
一位何兰航海军官低声道：
“我们评估过，大明现在使用的是一种‘蒸汽喷压舰’，平均航速高于我们快船三倍。”
“他们从南洋出发……不消十天，就能炸到葡萄呀港口。”
“十五天内，便可直抵西班呀海岸。”
“我们所有港口，没有任何一个能扛得住他们半天炮击。”
议会一片沉默。
葡萄呀陆军统帅苦笑：
“那不如干脆投降算了。”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从角落传来：
“不用投降。”
众人望去，只见是西班呀国王近臣、高级顾问，皮德罗·卡洛斯。
这人年约四十，鼻尖尖锐，眼眸如刀，行事一贯狠辣阴毒，是西班呀王室最倚重的“暗线谋士”。
卡洛斯缓缓起身，双手负后，目光如鹰：
“各位——大明虽强，却并非无懈可击。”
“他们现在有一个弱点。”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一点：
“——莫卧儿帝国。”
众人一愣。
卡洛斯冷笑一声：
“大明向南已吞倭岛、吕宋、真腊、安南、暹罗，他们已经抵达莫卧儿帝国（印du）的东境边线。”
“你们想，他们会不会继续向西扩张？”
“莫卧儿帝国，能甘心吗？”
“若我们再悄悄给莫卧儿添点油、递点火——是不是，就能引一场大火？”
葡萄呀王储惊讶道：“你是说……挑唆他们与大明开战？”
卡洛斯点头，眼神阴鸷：
“我们公开装中立，暗中向莫卧儿输送物资、军火，派顾问，甚至用商人身份帮他们构建防线。”
“让他们正面硬撼大明，替我们挡第一波火力。”
“我们在后方，不动声色，偷技术，学造船，摸枪械，夺火药方子。”
“等他们两败俱伤——”
“我们，再重新登场。”
西班呀国王一震，猛地站起：
“好计！”
何兰公司主席双掌拍桌，满脸惊喜：
“太妙了！我们只要出点钱，便能等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葡萄呀主教也颔首，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莫卧儿疆域广袤，从恒河南岸到印度洋海口，兵员充足，战象成群，富庶程度不输我等西陆。”
“论人口，怕也有大明一半之多。”
“他们虽不如大明先进，但地大物博、兵多将广，死战之下，最起码能撑上个一两年。”
西班呀海军统帅冷笑道：“一两年，足够我们造出新船了。”
何兰议长接话：“足够我们派商人进入倭岛遗址，挖出大明的军械残件。”
葡萄呀财政官员轻轻敲了敲账本，语气阴冷：
“足够我们，重写一次东洋贸易地图。”
三国高层彼此交换眼神，对这次决定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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