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史可法活捉何兰总督！
地堡之中，空气凝滞。
火光从缝隙中渗进来，灰尘漫天，石屑簌簌而落。
总督彼得·范·霍登坐在地堡墙角，狼狈如丧家之犬，整个人灰头土脸，衣衫破碎，盔甲早已炸裂脱落，双眼布满血丝。
他脸上的血是刚才在指挥塔时被震碎的石块划出来的，耳朵几乎失聪，只能隐约听见身边士兵的惨叫和咳嗽。
地堡上方，一阵阵爆响震颤不休。
每一次轰鸣，天花板就掉下一层灰，仿佛下一秒整座堡垒都要塌下来。
“他们疯了……疯了……”
彼得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喃喃自语，像是在咒骂，也像在哀求。
他不敢相信——帝国真的会直接空袭城市核心区域，毫不犹豫地将安平城当成目标清洗。
他更不敢相信——那支从未真正交过手的“东方舰队”，第一次开战，就展示出了这种降维打击般的战争意志与科技压制。
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
彼得此刻，真正明白了他们不是来谈判的——他们是来夺岛、立省、铸旗的。
地堡门口，一个副官跪地禀报，声音颤抖：
“阁下……指挥系统全毁，储粮区起火，西城区燃烧殆尽……”
“我们的火力还没集中，就……就已经没了。”
彼得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沙哑着问道：“我们……还能打吗？”
副官低下头，不敢回答。
彼得哑着嗓子喊了一句：“告诉我！还能不能打！”
副官咬牙跪倒：“我们已经……没有指挥塔、没有仓库、军械、兵营全毁，现在只能死守。”
“但……恐怕连守，都守不了多久……”
彼得终于瘫倒在地，一只手虚空挥舞，喃喃重复着：“完了……完了……”
“安平完了……何兰完了……”
第一轮空袭刚一结束，安平城已成一座炼狱。
炮火未停留片刻，帝国地面部队便如潮水般推进。
驱逐车先行破门，履带碾碎焦黑的碎砖，几辆步兵战车在巷道口卡位，载满士兵的运输车在后方徐徐驶来。
巷口塌陷、墙体歪斜，空气中仍弥漫着爆炸后的焦油味和人肉烧焦的恶臭，城内早无完整街道，只有烟与血交织成的废墟迷宫。
“排成锥形推进队列！”
“前列持盾，中排掩护，后排反器械！”
城外的前锋营第七小队，率先沿南门推进。
小队士官手举指挥旗，在滚滚烟尘中带领步兵排进街巷。
三人一组成战术单元，前排持钢盾护进，后排两人交替推进，携带火焰喷射器与爆破筒。
每推进十米便停下清扫残敌，何兰兵衣衫破碎、或藏身地下，或伪装于焦土中。
但他们的反击毫无章法，几发步枪响过之后便被喷火器反压，连人带沙包一起燃作灰烬。
城市西南角，一排碉堡仍未被空袭完全摧毁，成为何兰残兵的最后依托。
帝国兵临阵展开包抄战术，两翼绕入残墙后方，由斜坡迂回至碉堡死角，投入两枚破片手榴弹后，从三个方向同时突入。
火光中，哀嚎声震天，堡内守军尚未反应，便被步枪扫射全部清空。
而整个行动的最前沿，是插在城墙之巅的那面“日月龙纹大明军旗”。
那是由前锋营士兵在火焰中冒死插上的第一面帝国旗帜，随风猎猎翻卷。
“安平，破了！！！”
喊声响起，士兵们振臂高呼，铁甲在火光中反射出冷冽寒芒。
与此同时，史可法已搭乘装甲指挥车，缓缓驶入城内南道。
他坐于车顶观察位，单手扶着舱壁，望着火海尽头，一言不发。
灰尘中，一具具红毛人的尸体躺在街巷口，皮肤焦黑、五官模糊，刀枪散乱，尸臭扑鼻。
他眉头紧锁，终是冷冷开口：“地堡呢？”
一名军官快步登车，敬礼道：
“城北西角堡后，发现一处掩体，初判为红毛指挥中心。”
“我们已用二号炮阵压制，但未全毁，确认内部有人存活。”
史可法点头，语气平稳：“火力暂歇。”
“通知突击小队准备破门。”
他停顿一下，望着城头火光冷道：
“活捉彼得。我要让全世界都看看，帝国如何审一国总督。”
——
地堡深处。
彼得·范·霍登缩在墙角，浑身颤抖，身上披着残破的披风，脸上是炸伤后的焦痕。
地面震动越来越近。
“轰！”
一道爆破声传来，厚重的地堡铁门瞬间被炸飞，滚滚浓烟中，几名帝国士兵全副武装冲入，盾牌在前，刺枪在后。
“别动！！”
彼得下意识举手：“我……我是投降！我投降！”
“拉出来！”
帝国士兵冲上前，将他像拖死狗一样从地堡中拽了出来。
他连滚带爬，满嘴尘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他的目光落在前方一人身上——郑芝龙。
彼得眼睛猛然睁圆，大吼一声：
“是他！是他出卖了我！”
“我早就知道他是两面三刀的海寇！他是叛徒！他才是发动这场屠城战争的真正元凶！！”
郑芝龙脸色不动，也缓缓向前两步，冷笑道：
“我出卖你？当年是谁与何兰人偷运火炮、勾结海盗、胁迫南岛部族？”
“安平谁主谋？你心里比我清楚。”
“你若忠于祖国，怎会躲在地堡里像狗一样等死？”
彼得暴跳如雷，满脸污血地喊道：
“他撒谎！！我彼得是何兰东印度公司的合法任命总督！我是殖民政府代表！我受何兰本国保护！”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的祖国——何兰，异常强大！你们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我是总督！！我要求以外交身份被遣返！！”
话音刚落，史可法缓步走来，长靴踏在焦黑的石板上，每一步都铿锵如鼓。
他站在彼得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浑身发抖的败犬。
沉默几息，史可法看向郑芝龙，只说了一句：“你做得很好。”
郑芝龙抱拳一礼，朗声答道：“谢谢大人理解，臣愿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
彼得看着这二人一问一答，彻底明白了——这些东方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自己留下活路。
他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史可法转身吩咐副官：
“彼得·范·霍登，拒降抵抗，挑起殖民战争，纵容屠掠岛民，罪证确凿。”
“押入军法营，择日公开审判。”
“在审判之前，不得以任何理由释放。”
彼得挣扎着怒吼，嗓子嘶哑：“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西方的文明代表！我有身份，我有国籍，我有后盾！！”
“我是何兰东印度公司的总督！我是西方的法理象征！！你们必须尊重规则！必须交给欧洲仲裁——！！”
史可法头也不回。
他只是站在焦黑的街巷中央，沉默了一瞬，望向远处被炸穿的炮台与烧毁的火炮阵地。
他没有回答彼得。
也无需回答。
这场战斗已经给出了最清晰的回应——那些曾让东亚诸国胆寒的红胡子火炮，在帝国舰队面前，连擦伤舰体的资格都没有。
那些所谓西方精锐训练的何兰士兵，在大明的军舰和大炮面前，仅仅撑了不到一炷香。
他们曾自诩为“航海文明的代表”，却根本不了解现代战争的形态。
而史可法，终于彻底明白了一件事：他所担心的——都是多余的。
早在宁波军港的实战演练时，他还曾忐忑过，担心是否兵力不够、是否水土不服、是否高估了东洋岛屿殖民者的战意与火力。
可现在看来——那场演练，根本没必要。
帝国的兵力、火力、决心、技术，全部压倒性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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