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不能被发现

天刚破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打破了客栈的宁静。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门外传来焦急的呼唤声。

寒刈立刻警觉起来，小心地将药物藏好，然后开门查看。来人是太子府的老管家王伯，此时的他满脸焦急，衣衫不整，显然是连夜赶来的。

"王伯？你怎么在这里？"寒刈惊讶地问道。

"殿下，大事不好了！"王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宫中传来消息，皇上震怒，要在今日卯时召集所有大臣商议太子府火灾一事！"

"什么？"寒刈脸色一变，"父皇要召集大臣？"

"是的！而且据可靠消息，禹王殿下已经连夜入宫，说是要亲自向皇上汇报调查结果！"王伯忧心忡忡地说道，"老奴觉得情况不妙，禹王肯定没安好心！"

寒刈心中一沉，果然，禹王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昨夜的大火本就是他策划的，现在又要借机做文章，看来是要一击必杀了。

"王伯，府中的其他人现在情况如何？"

"都被官府暂时安置在城西的驿站里，说是要逐一询问昨夜的情况。"王伯回答，"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次的火灾绝不是意外。"

寒刈点了点头，立即开始更衣准备："王伯，你立即回去告诉大家，让他们实话实说就行，不要害怕。另外，派人去通知林将军的家人，就说林将军平安无事，让他们不要担心。"

"是，殿下。那您......"

"本王现在就入宫面圣！"寒刈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然禹王想要栽赃陷害，本王就陪他玩到底！"

皇宫，金銮殿。

卯时三刻，朝中重要大臣齐聚一堂。皇帝端坐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如水，整个大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诸位爱卿，"皇帝开口，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太子府昨夜突发大火，几乎全部烧毁。这件事关系重大，朕要听听你们的看法。"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能感受到皇帝的愤怒，但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这种涉及皇子之间争斗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禹王寒煜从班列中走出，神情凝重地跪在地上。

"煜儿，你说。"皇帝看着这个儿子，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回父皇，儿臣昨夜得知太子府失火的消息后，立即赶到现场协助救火，并连夜进行了详细的勘察。"寒煜故作痛心地说道，"看到兄长的府邸化为废墟，儿臣心如刀绞啊！"

"你在现场发现了什么？"皇帝直接问到重点。

"父皇，儿臣在现场发现了一些...一些令人担忧的迹象。"寒煜故作为难的样子，"但儿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发现直接说！"皇帝不耐烦地挥手，"现在不是遮遮掩掩的时候！"

"是，父皇。"寒煜深吸一口气，"儿臣发现，这次火灾的起火点不止一个，而且火势蔓延的速度异常迅猛，绝非普通火灾能够造成的。"

大殿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大臣们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更令人疑惑的是，"寒煜继续说道，"儿臣在废墟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黑色粉末和铁质碎片，还有一些像是铜制器皿的残片。"

"这些东西说明什么？"兵部尚书王震忍不住询问。

寒煜故作沉重地回答："王尚书，以儿臣的判断，这些很可能是...是私制火药的残留物。"

"什么？！"

"私制火药？！"

大殿内顿时哗然，大臣们都被这个惊人的消息震撼了。私制火药在南诏是重罪，即使是皇子也不例外。

皇帝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煜儿，你确定吗？"

"父皇，儿臣不敢确定，但这些物证确实很可疑。"寒煜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袋子，"这是儿臣在现场收集的一些残留物，请父皇过目。"

内侍接过袋子，呈到皇帝面前。皇帝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有一些黑色的粉末和金属碎片。

"而且，"寒煜趁热打铁，"据现场的邻居们说，昨夜的爆炸声特别响亮，远超普通火灾的动静。如果不是火药爆炸，很难解释这种现象。"

户部尚书钱大海皱眉道："可是，太子殿下为什么要私制火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个...儿臣也不清楚。"寒煜装作不愿多说的样子，"或许...或许兄长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但暗示意味十足。在场的大臣们都是人精，自然听得出其中的含义。

"荒谬！"

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寒刈大步走进了金銮殿。

"太子？！"皇帝看到寒刈出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你没事？"

"儿臣参见父皇！"寒刈跪下行礼，然后起身看向禹王，"二弟，你刚才说什么私制火药？"

面对寒刈的突然出现，寒煜心中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兄长，你平安无事就好。我刚才是在向父皇汇报昨夜火灾的调查结果。"

"调查结果？"寒刈冷笑一声，"二弟，你说在太子府的废墟中发现了火药残留物？"

"确实如此。"寒煜硬着头皮回答，"这些物证都在这里。"

寒刈走到皇帝面前，看了看那袋所谓的"物证"，然后转身面对满朝文武："诸位大人，本王有几个问题想请二弟解答。"

"兄长请说。"寒煜表面镇定，内心却已经开始紧张。

"第一，"寒刈举起一根手指，"二弟说在废墟中发现了这些物证，可是昨夜火灾发生时，现场有数十位邻居和官兵参与救火，为什么只有你发现了这些"关键证据"？"

这个问题问得很犀利，寒煜一时语塞。确实，如果真的有这么明显的证据，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发现。

"这...这些物证比较细小，而且混在废墟中，不仔细寻找很难发现。"寒煜勉强解释。

"是吗？"寒刈冷笑，"那第二个问题，既然太子府已经烧成废墟，里面的一切都化为灰烬，为什么这些所谓的火药残留物却保存得如此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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