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内乱

朝会结束后，萨木尔在驿站中仔细分析着在朝堂上看到的情况。他敏锐地察觉到，朝中大臣明显分成了两派，而且对立情绪很强烈。

"看来南诏的内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激烈。"萨木尔对心腹说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大王子，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先打听清楚太子和禹王的具体情况，然后再制定策略。"萨木尔狡黠地笑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一个蒙面的身影悄悄潜入了含章殿的后院。这人轻功了得，避开了所有的巡逻侍卫，来到了寒刈的窗外。

"殿下，西漠使者求见。"那人压低声音说道。

寒刈正在房中看书，听到声音一惊："什么人？"

"殿下不要紧张，在下是西漠二王子萨木尔的使者，有重要事情要与殿下商议。"

寒刈皱眉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见一见："进来吧。"

使者翻窗而入，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典型的胡人面孔："在下巴图，是萨木尔王子的心腹。"

"西漠使者深夜来见本王，所为何事？"寒刈开门见山地问道。

"殿下，我家王子听说您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特派在下前来，希望能够为殿下提供帮助。"巴图试探性地说道。

"帮助？"寒刈冷笑，"西漠凭什么要帮助本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想要什么？"

巴图见寒刈如此直接，也不再绕弯子："殿下果然是聪明人。实不相瞒，我家王子确实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回报。"

"说吧，什么回报？"

"很简单，"巴图压低声音，"我家王子希望殿下能够同意将边境的雁门、铁岭、青山三座城池割让给西漠。作为回报，西漠愿意为殿下提供军事支持，帮助殿下稳固储君地位。"

此言一出，寒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说什么？割让城池？"

"殿下息怒，"巴图连忙解释，"这三座城池虽然重要，但相比起储君之位，孰轻孰重，殿下应该清楚。而且我家王子承诺，将来如果殿下登基，西漠愿意世代称臣，绝不背叛。"

"荒谬！"寒刈怒不可遏，"本王岂是那种为了个人利益出卖国家的人？"

"殿下，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啊，"巴图继续游说，"禹王那边已经联络了不少朝臣，而且听说还有外援支持。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您很难战胜他。"

"就算败了，本王也不会做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寒刈义正词严地说道，"那三座城池是南诏的领土，寸土不能让！"

"殿下，您再仔细考虑考虑，"巴图不死心，"那三座城池对南诏来说只是边陲小城，但对您来说，却可能是获得储君之位的关键。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啊。"

"够了！"寒刈勃然大怒，"本王的态度很明确，绝不会用国家利益换取个人地位！你们西漠如果真的想朝贡，本王欢迎；如果想趁火打劫，那就请便吧！"

看到寒刈态度如此坚决，巴图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既然殿下主意已定，在下也不强求。不过请殿下慎重考虑，机会难得啊。"

"不用考虑了，本王的答案不会改变。"寒刈冷冷地说道，"现在请你离开，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巴图见软硬不吃，只好告辞离开。但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殿下，在下希望您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本王永远不会后悔！"寒刈毫不犹豫地回答。

送走了西漠使者，寒刈在房中来回踱步，心情复杂。他当然明白现在的处境很困难，禹王确实联络了不少朝臣，而且还在继续拉拢人心。如果有西漠的支持，自己的胜算确实会大很多。

但是，让他用国家的领土换取个人的地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作为南诏的太子，他有责任保卫国家的每一寸土地，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父王，儿臣绝不会让您失望，也绝不会让列祖列宗蒙羞。"寒刈在心中默默发誓。

巴图回到驿站，向萨木尔汇报了与寒刈会面的结果。

"什么？他拒绝了？"萨木尔有些意外，"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王子，太子的态度很坚决，说什么也不愿意割让城池。"巴图如实汇报，"而且他还说，就算败了也不会做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

"愚蠢！"萨木尔冷笑，"真是个迂腐的书生！为了所谓的气节放弃唾手可得的储君之位，简直是自寻死路！"

"那王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萨木尔沉思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既然太子不识抬举，那我们就去找禹王谈谈。我就不相信，所有人都像太子那样迂腐！"

"王子英明！"巴图恭维道，"禹王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肯定更容易接受我们的条件。"

"没错，"萨木尔点头，"而且从我在朝堂上的观察来看，禹王这个人比较现实，不像太子那样死板。跟这种人谈判，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接触禹王？"

"不急，先让我再观察几天，摸清楚禹王的具体情况和性格特点。"萨木尔谨慎地说道，"这次我们一定要成功，绝不能再像对付太子那样失败了。"

第二天一早，惠妃来看望寒刈，发现儿子脸色有些不好。

"刈儿，你昨晚没睡好吗？"惠妃关切地询问。

"母妃，儿臣遇到了一些事情。"寒刈将昨晚西漠使者来访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什么？西漠人想要我们的城池？"惠妃大惊，"这些胡人也太贪心了！"

"是啊，他们想趁着南诏内乱的机会捞取好处。"寒刈愤慨地说道，"不过儿臣已经断然拒绝了。"

"刈儿做得对！"惠妃赞赏地点头，"我们南诏的土地，一寸都不能给外人！"

"可是母妃，儿臣担心他们会转而去找禹王。"寒刈忧虑地说道，"如果禹王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那就更说明禹王不配做南诏的储君！"惠妃愤怒地说道，"一个为了个人利益出卖国家的人，怎么能治理好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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