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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0赢了:反将一军


他的手像一个铁钳子一样,死死地禁锢我,让我挣扎不得。

“我不去!”我使劲的甩着他的手说道。

没有把他的手甩开,他眼眸里流动的黑色变成了最危险的光芒,句句冰冷道:“九哥不要你了,你再怕北魏皇太子也不要你,你终会回到我身边吗?”

“不!我没有这样想。”我用手去掰他的手:“我在想忆旧缘,我再想十一皇子今日到底能不能留下我!”

容与拽我的动作一停,“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知道我也不会说出来,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得神经绷紧,他借他人之手把我陷入困境,不是一次两次。

“在想你有多少能耐不留下!”容与似醉非醉的眸子,犹如灌满最深情的情深,静静的凝视着我:“我在想你有多少能耐不留下,不过目前看来除了北魏皇太子这棵大树,你没有任何胜算!”

眼中泛着冷光看着他,淡淡的笑开:“十一皇子,四年了,你的算计从来都是一个样子,没有长进!”

除了拓跋君叙我是没有任何依靠,他口中所说的忆旧缘就是在摧毁我唯一依靠。

他没有否认反驳我的话,我接着又道:“我不怕看到他旧缘,我是想你现在把我拉到他的面前,就再也没有机会留下我了!”

容与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无尽的薄凉:“我收回刚才我说的话,你不但多了一层耐心,还多了一丝自以为是!”

把他的手从我的手腕上掰下来,他把我的手都拽红了:“十一皇子既然不怕那就走吧,请!”

我恭敬的态度让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似在心中纳闷,为何我转变如此之快?

我都让出道来让他先行,他反而不走了:“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露出浅笑,话题丢给他:“你猜呢!”

以他多疑阴沉的个性,我越是让他琢磨不透,他就会越发小心翼翼,除了拓跋君叙和他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将军哥哥,没有人知道是容璟嘱托他们照顾我的。

“怎么不敢了吗?”我向前一步:“害怕你的算计又一次落空?十一皇子,我原先以为你过得好,其实并不是啊,在这后宫之中皇后的人依然比你多,亏得大皇子当了巡差大臣,不在京城,不然你以为,接见北魏皇太子的这种差使,会落在你身上?”

容与紧紧的抿住嘴唇,好看的桃花眸子深邃极了,见他望我半响不动,他不走,我自己走。

踏出房门他就跟上来了,越过我一步往外走。

重华殿,皇子们住的地方,我醒来的房间是容璟的,不过里面的布置改变了,巧合还是有意,我没兴趣知道。

朱漆红墙,他直接带我来到拓跋君叙捡起珍珠递给我的那一段宫道,我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北魏皇太子进宫停留,十一皇子用了不少力气吧!”

容与往宫墙上一靠,双手环抱胸,视线落在远方:“旧地才能让人想起曾经!”

“你拿什么威胁华灼儿的?”我看见华灼儿像四年前的我一样,蹲在地上找寻东西。

故意把珍珠扔在地上,重温旧遇,才能让当事人印象深刻。

“我拿你的命威胁她,她不得不这样做,你看她对你好吧?”容与语调冷冰的说道:“真的像她口中所说,你们比亲姐妹还要亲呢?”

记得曾经他说过,血浓于水的亲情都可以斩断,更何况是不相熟的两个人,现在他又说,我和华灼儿比亲姐妹还亲。

视线从华灼儿身上收回来,“是啊,我跟她两个人比亲姐妹还要亲呢?”

容与呵然一笑,冷峻的脸略微生动了一些:“人逢知己千杯少,你的好姐妹愿意为你出生入死,你多幸运!”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要离开这东晋的皇宫,得把她带着一起走了?”我冷笑着说道。

容与犹如深情的眼,扫过我一眼没有开口。

宫墙我从来没有靠过,没有像容与这样随意的靠过,我瞧了瞧天色,转了话题道:“殿下什么时候过来?”

容与把落在远方的视线,落在宫道上:“这不是来了吗?”

我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消一眼,便猛然回头看着容与,压着声音,咬牙切齿道:“十一皇子,真是好手段!”

容与接下我的恭维:“彼此彼此!”

手指慢慢的拢了起来,拽紧成拳,容与嘴角噙着冷笑看着我脸上的神色变化,眼中黑色流光闪烁耀眼。

连太监加侍卫大约有十几个,为首的是拓跋君叙和皇子容千,华灼儿突然惊呼:“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个小调皮!”

那个戴着红绳的珍珠,被她珍重的从地上拿起来,眼中满满是欣喜。

拓跋君叙一身白衣衬托华贵非常,行走在宫道上,周身弥漫着疏离请清贵的气息。

“什么人?”容千贴身太监吴安,大声斥责。

华灼儿闻言,扑通一下往地上一跪:“奴婢参见二皇子,北魏皇太子!”

吴安尖细的嗓音带着狐假虎威,手指着华灼儿:“敢当皇太子和二皇子的路,不要命了?”

华灼儿脸色微变,忙道:“奴婢没有挡住任何人的路,奴婢在找东西,现在马上就走!”

那一颗凹凸不平的珍珠,她拽着绳子,珍珠悬空摇晃,明摆着是用珍珠吸引拓跋君叙目光。

容千微微颦着眉头,“挡住本皇子的去路是小,让北魏皇太子见笑是真,来人,拖下去五十大板!”

华灼儿惊惶失措,把头磕在地上:“二皇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这是奴婢娘亲留给奴婢的遗物,奴婢丢失不得不找啊!”

太监闻言上前,双手托住华灼儿。

华灼儿力气极大的挣脱太监,一下子扑到拓跋君叙脚边,哀求道:“皇太子,救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饶命啊!”

拓跋君叙没吱声,目光却停留在华灼儿手中的珍珠上,相对我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他们,容与老僧入定般面无表情,胸有成竹。

容千越发的不耐:“赶紧拖下去,别在这里污了皇太子的眼!”

拓跋君叙眉头微微皱起,华灼儿眉眼弯弯既是慌张,伸手欲搂他的小腿。

拓跋君叙连续后退两步错开了她的手,华灼儿搂了一个空,错愕之下转瞬声泪俱下凄楚,“皇太子饶命,皇太子救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拓跋君叙退两步的动作,让容与蹙起了眉头,我勾出一抹浅笑,也许事情发展会超出我的想象,也许会在我的预想之中。

太监重新抓住华灼儿,拖着她就走,她手中紧紧的拽着那凹凸不平的珍珠,珍珠摇晃,哀求声不断。

“等一下!”拓跋君叙清冷疏离的声音开口。

容千眼珠子一转:“皇太子瞧上她了?”

拖着华灼儿的太监停了下来,华灼儿像看到救星一样:“皇太子救命,奴婢还不想死,请皇太子救命!”

拓跋君叙走向前,容千对着托着华灼儿的太监挥了挥手,太监一松手,华灼儿扑通一下就要抱过来。

拓跋君叙又是连续倒退两步,凤眸微寒,慢慢的蹲了下来,手捻起华灼儿手中的珍珠:“这不是你的!”

华灼儿瞳孔一紧:“这是奴婢的,是奴婢娘亲的遗物!”

拓跋君叙摇头:“这不是你的,不可撒谎!”

华灼儿傻眼:“这是奴婢的,奴婢已经带了很多年,尚食房上上下下的人都知晓!”

拓跋君叙弯腰用手一挑,华灼儿松开了手,红绳子落在了拓跋君叙手上,他翻来覆去把珍珠看了一遍:“这不是你的,这是旁人的,你是拿了别人的东西,还是旁人拿什么东西给你交换的?”

华灼儿摇头,眼中蓄满泪水:“北魏皇太子,您不能血口喷人,这就是奴婢的!”

拓跋君叙把珍珠握在手心中,起身从腰间掏出一块玉诀,一本正经说教:“这个给你,拿别人的东西不好!”

容千适当的向前:“原来是手脚不干净的宫女,那更要拖下去打了!”

拓跋君叙举手制止容千:“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带阿暖游览后宫,本殿下还需要她找阿暖!”

华灼儿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玉诀,眼泪滑下来:“启禀北魏皇太子,阿暖姑娘不胜酒力,喝得酩酊大醉,吐的浑身都是,在皇贵妃那里歇息下了,您要找,怕是要等到明天了!”

我的嘴角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拓跋君叙用一块玉诀,换这么一个不值钱的珍珠,他以为那个珍珠是我的。

我开口低声道:“十一皇子,您输了,你费尽心思,让我的好姐妹华灼儿接近皇太子,以失败告终呢!”

“华灼儿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对你是极好的!”容与似醉非醉的桃花眸子里,冷意滋生蔓延。

揣着明白装糊涂,喜欢装,喜欢揣着,大家一起揣着好了!

“我对她也是极好!”我站起身来:“你拦不住我了!”

容千跟拓跋君叙一起,容千脾气极其不好,有人拦住他的去路,或者有人在他面前做了什么事,他又在拓跋君叙面前,显而易见他都会让那个挡住他去路的人受到惩罚。

容与在赌,拓跋君叙看到那一刻凹凸不平的珍珠,不会让华灼儿受苦,继而出手相助。

只要出手相助,那么顺理成章让华灼儿跟着拓跋君叙离开这皇宫,而我这个拓跋君叙贴身宫女就不重要了。

他没想到,我也没想到,拓跋君叙会拿自己的玉诀换一个不值钱的珍珠。从而更加肯定了我醉酒的时候,见到的拓跋君叙都只是错觉,他到现在才宴会结束,才与容千进入后宫找我。

容与迅速出手扣住我的手,把我拖着就走:“暂时性的赢,笑到最后才算赢!”

我想大声的叫,容与察觉我的心思,又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说你醉酒不省人事,你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你猜他会不会多想,认为你在算计他?”

心头升起一抹怒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脸色略带苍白,“十一皇子,四年的时间,你对我了解还有多少?”

“很多……”容与话还没有说完,我直接闪身而出,唤了一声:“太子殿下,奴婢在这!”

话音刚落,只觉天旋地转,容与瞬间从我身后扶了过来,我趔趄后退,跌在他的怀中。

拓跋君叙听到我的声音而来,容与俯身把我抱起,我闻到浓郁的酒香,这股酒香像是从他身上发出来,又像是从我自己身上发出来,浓郁的让我头昏脑胀,像真的醉酒一样。

“阿暖!”

我眼睛迷糊之中听到拓跋君叙叫我。

容与冰冷的声音略带歉意:“皇太子,阿暖姑娘喝的太多了,害怕皇太子担忧,故而这酒还没醒就往外跑!”

“无碍的,许是东晋皇宫的酒太过醇香,阿暖一时没忍住,劳烦十一皇子了,本殿下带她回去!”

全身无一丝力气,眼睛看不清楚,意识清楚的很。

容与笑道:“阿暖姑娘是皇太子的人,在宫中醉酒,若是在半道上出现什么事,我东晋难辞其咎!”

“不如这样,皇太子明日来接她,本皇子带她回吟泉宫,若是她掉了一根寒毛,皇太子可以唯我试问。”

“不必了!”拓跋君叙直接拒绝道:“她是本殿下的人,断然没有在别人家过夜的道理!”

我的身体一轻,闻到了属于拓跋君叙的味道,努力的睁开眼睛,好像只要离开容与我能恢复力气一样。

刚刚抬不起的手,可以触碰到拓跋君叙的耳朵,他浑身紧绷:“告辞!”

依靠在他的怀中,他径自过容与,我嘴角的弧度勾起,容与跟我迷糊的眼睛打了一个照面,他的双眼犹如最深的深渊,翻腾着黑雾迷离。

拓跋君叙把我抱离皇宫,我的脑袋彻底清醒,张嘴道:“皇太子为何进皇宫只带奴婢一人?”

拓跋君叙一愣,耳尖迅速的泛红,轻轻地把我放在地上:“你是清醒了?并没有只带你一个人,随从就在不远处!”

不远处,望了一眼果然看见了他的随从,点了点头:“东晋皇宫的甜酒很厉害,奴婢才喝了一杯,就不省人事了!”

拓跋君叙拿着那颗珍珠,递达我的面前:“下次不要喝酒,你的东西,还你!”

我盯着那凹凸不平平常的珍珠,久久,抬起眼帘道:“殿下,这颗珍珠真的不是奴婢的,殿下认错人了!”

拓跋君叙有些别扭的把珍珠往我手中一塞:“本殿下不会认错人,更何况见过你两次,这颗珍珠,是本殿下捡给你的!”

眼角忍不住弯了弯:“殿下是从什么时候认出奴婢的?”

拓跋君叙一愣:“自然是在雷音寺的第一面,不然你以为在什么时候?”

再一次面对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冲他歉意的笑了笑:“殿下,这颗珍珠真的不是奴婢的,奴婢是殿下见的那个人不错,但这颗珍珠不是奴婢的!”

拓跋君叙不解道:“本殿下已经拿了玉袂换,这颗珍珠就是属于你的,你很喜欢!”

跟他的玉袂相比,我还是喜欢他的玉袂多一些,那个比较值钱,这个在大街上最多能换半个馒头。

“多谢殿下赏赐!”我屈膝行礼道:“多谢殿下救奴婢于水火,奴婢会好好伺候殿下的!”

拓跋君叙轰一下整张脸红了,握手成拳低咳:“不必伺候,回驿馆!”

刚刚抬脚要走……

“皇太子!”容与人未到声道:“皇太子来回,都是由我接送!”

我脚下的步子比我的反应快,退到拓跋君叙身侧站好,容与来到他的身边,他刚刚红似霞的脸恢复了正常,拱手执拳:“听闻十一皇子已经替皇上处理政事,本殿下回驿馆就不劳烦了!”

容与冷峻的脸恢复了常色,对我完全一副陌生,“接送皇太子也是政事,皇太子请!”

拓跋君叙斜眸看了我一眼:“阿暖,跟上!”

“是!”我应声,他会分下余光给我,让人觉得我对他极其重要,动不得。

容与此时变得十分健谈:“皇太子早些年前来,有没有在东晋的皇城好好逛过?”

我心头微紧,眉头拧了起来。

拓跋君叙道:“上次来的匆忙,倒真的没有在皇城之中逛过,十一皇子是有什么好去处?”

容与笑道:“说的好去处倒有很多,不知皇太子喜欢什么?”

拓跋君叙侧目看了我一眼:“东晋人杰地灵,很让人欢喜!”

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容与,手慢慢的摸着佛珠上,容与会挖一个什么样的陷阱等我?

容与随着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目光冰寒,似要把我彻底冰封起来一样。

“时间尚早,不如我做东,请皇太子逛一逛这皇城?”容与诚恳的邀约道。

日光微哂,拓跋君叙没有惋拒:“劳烦十一皇子了!”

容与眼中晦暗不明,薄唇翘起露出微笑:“皇太子客气!”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拓跋君叙,时刻小心的警惕着容与,容与带着拓跋君叙浏览了京城各大玉石店,以及文房四宝店。

而后停留在一间制衣坊,容与嘴角浮现纯良的笑:“皇太子,阿暖姑娘身上穿着宫装,倒是可以换一换,您说呢?”

我抗拒进制衣坊,如果我在这里失踪,会跟他无关系,罪过都会全部落在制衣间老板身上。

拓跋君叙犹疑了一下,容与又道:“这间制衣坊,是和江南贡品制造同出一系,绝对会有适合阿暖姑娘的衣裳!”

“不用了十一皇子!”我率先开口婉拒道:“马上就回驿馆了,奴婢已经行走这么久,这一身宫装,并没有什么不妥!”

容与早知道我会拒绝一样,在我的不妥刚落下音,在我们身后行走的路人,脚下一崴,我被粪便泼了裙摆。

拓跋君叙随手拉了我一把,臭味弥漫,制衣坊老板迅速的窜了出来,斥责了挑粪的人,点头哈腰的盛情迎我们进门。

心突突地跳得厉害,整个制衣坊大的出奇,来来往往不只我们,还有其他人。

一个清秀的姑娘,拿了干净的衣裙:“姑娘,请到里间洗漱换衣!”

我看了一眼拓跋君叙,他对我微微一笑:“我就在外间等你,哪里也不去!”

容与跟着附和道:“阿暖姑娘,不必害怕,这家制衣坊,我也是第一次来!”

眉头再一次拧了起来,蓦然间,拓跋君叙伸手抚在我的眉间:“一切有我,不怕!”

他的手干燥温暖,似轻轻一摸,抚平了我眉间的褶皱一样。

“殿下,一定要等奴婢!”我正声道。

拓跋君叙点头:“自然!”

得到他的承诺和肯定,我跟着那清秀的姑娘进了里间,里面早已准备好了水。

一大桶洗漱的水,这让我不得不看着那清秀姑娘道:“你们制衣坊都是这样做生意的吗?”

清秀姑娘露齿笑道:“姑娘在说什么,奴家怎么听不懂?奴家只不过是制衣坊伺候客人穿衣试衣的,姑娘若是觉得水有问题,奴家可以当场喝给姑娘看!”

清秀姑娘说完,双手落入浴桶中,捧出清水,饮上了一口,当着我的面吞咽了下去。

我冷静的说道:“我沐浴更衣不喜欢有人伺候,姑娘在外面等候!”

清秀姑娘温顺的应声:“是,我叫未凉,就在门口等待姑娘,干净的衣裳就在旁边,姑娘有什么事情叫唤我一声就好!”

我微微额首,未凉退了出去。

见她如此干脆利落,我的心越发不安起来,迅速的脱掉衣服,没有进浴桶里洗漱,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害怕事态超出我的控制之外,换好了衣裳,我就去拉门,发现门从外面被人锁住了。

心中大骇,手迅速的拍在门上:“开门,未凉,开门……”

未凉声音从外面传来:“姑娘,您还没洗好,得稍等片刻,我才能给您开门!”

把我困在这里做什么?

容与要做什么?

稳了稳心神,迅速的搬起房间的椅子,走到门前,高举起来准备砸!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未凉一脸震惊,“姑娘您要做什么?”

我手一转,椅子落地,用力的推开她,往外奔去!

“啊!”一声惊恐的女声,响起。

我停下脚步,紧接着那惊恐的女声大叫:“来人,把这个登徒子给本小姐抓起来!”

脚狠狠的跺在地上,往那女声的方向奔去,到了却见拓跋君叙一尘不染的白袍往下面滴水。

天人之姿的容颜,被泼上了水,抽出手帕连忙给他擦脸,岂料手帕还没有碰到他的脸,他连连后退:“阿暖,我无碍!你没事就好!”

一个凌乱衣裳的女子,手指着拓跋君叙:“你们都耳聋了吗?把这个登徒子给本小姐抓起来,本小姐要挖了他的眼睛!”

“你要挖了谁的眼睛?”我扭过身体:“我家公子,岂能是你污蔑的?”

“啪!”

我的话音落下,就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头被打偏在一旁,脸颊火辣辣的疼,拓跋君叙拉了一把我的手腕,把我护在身后,气势如虹道:“无意冒犯,姑娘有什么损失,我来赔!”

我在他身后,死死盯紧打我脸的那个妇人,半天缓不过神来。

衣裳凌乱的女子,看到拓跋君叙容颜眼睛都直了,忙不迭的拉着妇人:“娘,这是京城哪家公子?”

我如梦初醒,视线落在衣裳凌乱的女子身上,宁含玉,我三姨母家的女儿。

从小宁愿把红薯踩在地上,也不愿意给我吃的宁含玉,刚刚打我的是三姨母。

三姨母眼神是刻薄:“长得倒是顶级的好,却做一些登徒子的事,报官,绝对报官!”

宁含玉眼色微变,“娘,想来这位公子也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这么冲动!”

我伸手拉了拉拓跋君叙的衣袖,他垂目望我,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似怕我误会什么的慌乱。

我轻轻问道:“殿下以为奴婢在这里?所以听到声音不管不问的冲进来?”

拓跋君叙眼中那抹慌乱顿时消散,带着一丝别扭道:“是,我以为阿暖出了什么事儿,便一脚踹开了门,没想到这位姑娘正在洗漱换衣,所以……让阿暖无辜受打,我会给阿暖讨回来!”

“不用!”我把手中的帕子塞到他的手中,“殿下擦擦脸上的水,余下的事情奴婢来!”

我的手指碰到他的手指,他惊蛰般缩手,顶着五个巴掌印子的脸,对三姨母行礼:“夫人,我家公子不知道小姐在此,夫人若是报官,还恳请夫人直接报大理寺!”

“为何?”三姨母一副贵妇人的派头,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小小纨绔子弟,还配去大理寺?”

嘴角勾起冷笑:“大理寺是不配我家公子,但是大理寺配十一皇子容与,夫人要状告我家公子,麻烦连同十一皇子一起告了,我家公子来到这里,是受十一皇子之托!”

三姨母嘴脸瞬间一变:“你既然敢冒充和十一皇子相识?真是好大的胆!”

“谁冒充本皇子?”容与朗朗而来,笼罩着他的嗜血和阴郁被他极好的掩盖,剩下的只是如沐春风的俊朗。

“没有人冒充您!”我直接接话道:“这位夫人要把我家公子送入大理寺,我家公子跟着十一皇子而来,我家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间房里,十一皇子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容与狭长的桃花眸子,闪烁着无辜的光,执手肱拳对着拓跋君叙道:“拓跋兄,您要是喜欢我东晋女子,与我东晋皇上说来,和亲女子,任其挑选啊!”

“当然您要喜欢这位小姐,我一定会上书皇上,力求促进两国联姻,以示我东晋和北魏永世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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