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取回鲛肌

紫色长发的女孩正踮着脚尖为他更换额头的敷料，见他睁眼，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你醒啦！"小南的声音像清晨的海风般清爽，"水户大人说你再睡半天就能痊愈了。"

鬼鲛的鲨鱼眼微微收缩，下意识摸向腰间——苦无和忍具包都不见了，但令他惊讶的是，鲛肌形状的纹身竟然还在皮肤上微微发烫。

"找这个吗？"小南从柜子上取下一个纸折的鲨鱼模型，"你的武器没带过来，所以我先折了个代替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虽然只有外形像..."

鬼鲛怔怔地看着这个粗糙的纸鲨鱼，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在雾隐，连队友都会互相提防，而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女孩却...

"为什么救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小南歪着头，紫发垂落肩头："因为你在哭啊。"她指了指窗外，"纸鹤看到的。"

鬼鲛这才注意到，船舱的小窗外飞舞着数十只纸鹤，每只都闪烁着微弱的查克拉光芒。

当渔船缓缓驶入龙隐港口时，鬼鲛撑着甲板栏杆，鲨鱼般的瞳孔剧烈收缩。

晨雾中的渔港热闹非凡，商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最令他震惊的是，几个戴护额的下忍正在帮老渔民修补渔网，动作娴熟得像做了几十年。

"那是每周二的忍者义务劳动。"小南顺着他的目光解释，"赢逸大人说，忍者首先要懂得守护。"

一个红发小女孩突然蹦跳着冲上甲板，正是玖辛美。

"小南姐姐！这个叔叔就是新来的雾隐忍者吗？"她好奇地打量着鬼鲛的鲨鱼脸，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递上一串糖葫芦，"给你吃！能止痛的！"

鬼鲛僵硬地接过，糖浆的甜香让他想起多年前被自己亲手杀死的队友临终时，也曾给过他一粒糖果。

"别愣着啦。"水户的声音从码头传来，她红发如火，在晨光中格外耀眼，"医疗班已经准备好给你做全面检查了。"

三天后的商业街上，鬼鲛穿着龙隐特制的深蓝色便装，别扭地跟在蹦蹦跳跳的小南身后。

他的鲨鱼脸引来不少目光，但都是单纯的好奇而非畏惧。

"这是查克拉传导金属打造的鱼钩，"小南在一个摊位前停下，认真地为他讲解，"渔民们都说比普通鱼钩好用十倍。"

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伯，笑呵呵地补充："是啊，自从用了这个，我家小孙子都能钓到大鱼了！"他指了指鬼鲛的腮纹，"小伙子是渔夫吧？要不要试试？"

鬼鲛下意识摸向已经不存在的鲛肌位置，却摸到了小南塞给他的纸鲨鱼。老伯误以为他在犹豫价格，爽快地摆摆手："第一次试用免费！"

"我..."鬼鲛的鲨鱼牙不自觉地咬紧，"不会用普通鱼钩。"

"没关系！"小南已经掏钱买下最贵的一款，"我可以教你！"

午后阳光洒在僻静的小训练场上，鬼鲛笨拙地摆弄着鱼竿，小南则在一旁耐心指导。

几只纸鹤停在水面上，随时准备帮忙。

"雾隐的忍者学校..."鬼鲛突然开口，"毕业考试是让学员互相残杀。"

小南的手一抖，刚折好的纸鱼掉在地上。她的紫眼睛瞪得圆圆的："为、为什么？"

"为了培养真正的'工具'。"鬼鲛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杀死了最好的朋友。"

海风突然变得冰冷。小南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突然扑上来紧紧抱住鬼鲛的手臂："那不是你的错！"她的眼泪打湿了鬼鲛的袖子，"在这里，你永远不需要再做那种事！"

鬼鲛震惊地低头，看到女孩的泪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多年来第一次，有人为他的罪行流泪。

夕阳染红龙影大楼的窗棂时，鬼鲛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赢逸。

令他意外的是，这位让雾隐屡屡受挫的龙影，看起来竟如此年轻平和。

"干柿鬼鲛。"赢逸的声音不疾不徐，"小南极力推荐你加入龙隐。"

鬼鲛的鲨鱼眼微微眯起："我这样的叛忍...值得信任吗？"

赢逸从桌上推过一杯热茶："在龙隐，我们不看过去，只看未来。"他的目光扫过鬼鲛腰间的纸鲨鱼，"况且，能让小南折礼物的人，至今不超过五个。"

窗外的训练场上，小南正在教一群孩子折纸船，她的笑声随风飘进来，清脆得像海边的风铃。

鬼鲛突然单膝跪地：

"请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三天后的黎明，鬼鲛独自站在龙隐村最东端的礁石上。

小南连夜为他折了一套纸制忍具，包括苦无、手里剑，甚至一件可以短暂防水的纸外衣。

"记住路线了吗？"小南揉着通红的眼睛，又递给他一只特殊的纸鹤，"遇到危险就撕碎它，我会立刻知道。"

鬼鲛小心地收好纸鹤："只是侦查雾隐动向，三天就回。"

他跃入海中时，听到小南在岸上喊："一定要回来啊！我答应教你折鲛肌的！"

海水淹没耳膜的瞬间，鬼鲛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次，他不是作为杀戮工具出发，而是带着守护的承诺，纸鹤在他怀中散发着温暖的查克拉，就像那个紫发女孩永远明亮的笑容。

黎明前的雾隐海岸线笼罩在浓雾中，鬼鲛像一尾真正的鲨鱼悄无声息地贴上岸边礁石。

纸制忍衣在海水中浸泡后变得近乎透明，完美融入环境。

他摸了摸怀中小南给的纸鹤，那微弱的查克拉波动让他想起临行前赢逸在办公室的密谈。

"鲛肌本就是大海的精灵。"赢逸的手指轻点海图，"它不该被束缚在杀戮中。"轩辕剑在剑架上微微共鸣，仿佛在呼应主人的话语。

鬼鲛甩甩头收回思绪，鲨鱼般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

远处灯塔的守卫正在换岗，这是最佳潜入时机。他像滩涂上的弹涂鱼一样贴着地面蠕动，纸外衣随着环境自动变换颜色。

正午时分，鬼鲛伪装成清洁工混入了水影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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