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秦家的秘密
二夫人这个已经当祖母的人,听到魏老夫人这话,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她揩着眼角,咬牙切齿道:“母亲再不管管,他日指不定要有女子抱着孩子上门认爹来了。”
秦家没人想到萧峙会当皇帝,更没想到他们家的婉婉会当皇后。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这些娘家人如今是承州人人奉承的对象。秦仲安有官身,更是日日被阿谀奉承,酒宴不断。
秦仲安起初只是心里美,表面尚且维持得住谦逊。
前几日赴了梁知府的宴席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其他人的宴席若不应,便是不给他们面子,于是秦仲安这几日一直在府宴,每日都带着一身酒气回府。
二夫人原本也不愿干涉,可今日他衣襟上竟然有口脂印!
不知是哪个小妖精的,这是故意挑衅她呢!
魏老夫人听到二儿媳的话,眼睛都直了:“什么?你是说秦仲安在外面养人了?花嬷嬷,叫人棍棒伺候!”
魏老夫人自己经历过被外室欺辱的苦,早就定过家规,谁胆敢养外室便打断腿。
二夫人看魏老夫人动了气,吓一大跳:“母亲息怒!母亲先别着急,还、还没那么严重。”
花嬷嬷帮魏老夫人顺气,语重心长道:“夫人快别吓唬老夫人了,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二夫人便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他总说自己有分寸,可再这样醉下去,说不定哪日便着了那些狐狸精的道儿。”
魏老夫人已经穿好衣裳,她回家后便召集老老小小,让他们严于律己,不可给晚棠拖后腿。
眼下听到老二这样,她哪里能忍?
跟着二夫人回到他们院子,魏老夫人看到床榻上醉醺醺的秦仲安,让人拿来一瓢冷水,亲手泼过去。
已经睡了一会的秦仲安被惊醒,猛地坐起:“什么人!”
“你老娘!”魏老夫人瞪他,“我想着老大做生意总要应酬,所以再三叮嘱他,今后要小心,不能给婉婉添乱。我道你做官多年,信你是个有分寸的,没想到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仲安坐了一会儿,起身磕头,让老母亲消气:“儿子只是与同僚多吃了几杯酒,并未做不靠谱之事。”
“东西呢,拿来!”魏老夫人看向二夫人。
不一会儿,那条粘着口脂的衣裳被丫鬟拿到众人眼前。
秦仲安眼皮子一跳,看得出来那是他的衣裳,却不明白上面怎么会有口脂印。
“母亲,儿子没有在外面花天酒地,这……应是儿子喝醉后不小心被人蹭到的。”
魏老夫人简直没眼看:“今日不小心蹭口脂,明日便会不小心滚到一起去!”
秦仲安被老母亲指着鼻子骂了两盏茶的工夫,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等送走魏老夫人,二夫人讪讪上前,去扶跪在地上的秦仲安:“老爷,我……我也不知道母亲会,会这么生气。”
她原本只想让老母亲撑腰,稍微骂两句,好让秦仲安长个记性。
秦仲安借着她的力道站起身,头疼欲裂,拉着她的手挪到自己额角,示意她帮忙揉揉。
“母亲骂得对,我这两日有些忘形,长此以往定会出事。夫人做得对,我日后再不这样吃酒了。”
二夫人闻言,眼眶微红。
打从明确了身世后,她家夫君是越来越有人味儿了……
刘进的心腹在承州暗中查访了两日,秦家老老小小那么多口,竟然捉不到任何错处。
仅有的那些小摩擦,都没办法拿到明面上去指责:譬如与人发生口角,别人先动手,秦家郎君握拳忍让,最后动手之人反而将自己摔伤,秦家郎君大度送人家去医馆;再譬如秦伯安被人诬告为奸商,查来查去,是诬告之人想讹诈;又譬如为官的秦仲安,想查一查他假公济私之事,最后却发现此人为官清廉公正……
俩心腹正打算写信回京禀报,忽然发现一个戴着幕篱的女子从秦府后门出来了。
其中一人碰碰另一个:“秦家拢共两位姑娘,都在京城呢。其他徐娘半老的,用得着戴幕篱?”
“我昨日也看到她了,秦家的秘密莫不是在她身上?”
俩人对视一眼,跟上冯氏。
此前萧峙陪晚棠回门后,冯氏与秦家人彻底相认后,萧峙便带走了此前留在冯氏身边的护卫。如今冯氏身边的丫鬟,是秦伯安兄弟俩找的,有点儿身手。
冯氏在承州待了这么久不曾出过问题,出门从不会刻意打扮自己。
为了晚棠,她一直不曾同意认祖归宗,出行不是刻意画丑一点,便是戴幕篱遮脸,从无怨言。
刘进的两个心腹一路跟踪冯氏,终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看到幕篱被风吹开,露出冯氏小半张脸。
两个心腹惊讶地对视一眼:“我没眼花吧?那不是当今皇后吗?”
“不是,皇后比她年轻。”
这世上哪里会有两个如此相像之人,何况都和秦家有关?
秦家三房四房都已经不在,这个和皇后如此相似的女子又是谁?
俩人找到目标,跟得越发投入,但他们怎么都没料到,另有两个人,一直悄悄跟着他们……
封后大典前第十日,谢家二夫人进宫向皇后谢恩。
“家兄能恢复国公身份,乃陛下恩赐,臣妇替家兄高兴,谢家对陛下和皇后感激不尽。”谢家二夫人是诚心感叹。
当今陛下是个说话算数的,此前保住了国公府邸,如今登基没多久便恢复了谢家的国公爵位。
得了新帝器重,谢家在世家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晚棠噙笑道:“谢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此前也为陛下分忧解难过,如此重情重义,自然有好报。”
谢家二夫人颔首,明白晚棠的意思。
这是让谢家日后继续为新帝分忧解难。
二人寒暄片刻后,谢家二夫人犹犹豫豫地摸了一下袖口。
谢彦尘没法子进宫见皇后,却托她给皇后带了一封信。
她不知道信中内容,但谢彦尘拉着她在列祖列宗跟前起了誓,绝没有越矩之处,亦没有唐突皇后的言语,实在是和皇后有关的秘密,不得让其他人知晓。
谢家二夫人看谢彦尘信誓旦旦的样子,便把信带在了身上。
可谢彦尘此前的种种言行,导致她实在不放心,在皇后跟前犹豫再三,终究没敢把信交出来。
准备出宫时,萧峙来了凤仪宫。
谢家二夫人见过礼后,捏着信离开,几息的工夫,她又折返回来,把信交给了新帝身边的内侍。
她估摸着三弟都敢在祖宗们跟前起誓,信里应该确实没有唐突的话,交给新帝更能彰显三弟的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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