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见苏远说要陪秦淮茹去医院,陈雪茹说道:
“明天你就别跟着去了,医院那地方,你个大老爷们懂什么?交给我陪淮茹去就行。”
秦淮茹也温婉地附和:
“是啊苏大哥,有雪茹姐陪着我就够了。”
“你安心忙你的,等我们回来告诉你好消息就是。”
苏远其实早已从脉象确认了喜讯,见两人坚持,便点头应允:“行,那你们俩去,稳妥些。”
他话锋一转,对秦淮茹正色道,“不过,你得尽快写信,让你妈和卫东动身来城里。”
迎着两人略带疑惑的目光,苏远压低声音解释:
“最近城里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风声有点紧。”
“我估摸着,上面很快就要出台政策管控了,搞不好要实行‘票证’制度,城里户口才能按月领配额。”
“到时候再想把农村户口迁进来,可就难如登天了。”
“趁现在还有操作空间,让卫东进城,我给他寻摸个正经工作,先把户口落下来是正经。”
“票证?”陈雪茹和秦淮茹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外面可一点风声都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恐怕又是苏远的“内部消息”了!
秦淮茹立刻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性,果断道:
“好!我明儿就写信,催他们赶紧来!”
“这回说什么也得把我妈劝动!”
“就算她舍不得乡下,可我这怀了身子总得要人帮衬吧?”
“再说了,卫东的前程不能耽误在乡下!”
“这次必须一起进城!”
.......
夜深人静,羊管胡同的院门悄然开启又合拢。
苏远的身影融入夜色,几番穿行后,已出现在四九城一处隐秘的鸽子市入口。
此刻的他,早已改头换面。
一身宽大的旧布衣裳遮住身形,帽檐压得极低,脸上蒙着布巾,更运用缩骨秘术,将原本挺拔的身高硬生生压缩到一米七出头,行走间步态也刻意改变。
便是最亲近之人当面,也绝难认出。
鸽子市,这城市阴影下的自发集市,此刻比往日更显拥挤躁动。
昏暗的灯火下,人影憧憧,大多和苏远一样遮头掩面,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焦灼感。
细碎的交谈声在角落此起彼伏,内容却惊人地一致——旧币!黄金!
苏远放缓脚步,耳廓微动,捕捉着零星的对话:
“我这三百多旧币,您看能给换多少新票子?六折?这也太狠了!”
“诚心要大黄鱼,两千三一根,现钱!有货的吱声!”
“唉,早知道全存银行了,现在砸手里,跟废纸有啥两样……”
果然如他所料!
恐慌情绪在蔓延。
那些手握大笔来源不明现金的人,银行不敢去,只能挤到这黑市里,忍受着盘剥,急于将旧币脱手,或者换成更“硬通”的黄金以求心安。
正观察间,一个同样蒙面、身形精瘦的汉子悄无声息地缀上了苏远,跟了十几米后,才快步上前,压低沙哑的嗓子搭话:
“爷们儿,手上有‘黄货’要出?”
苏远脚步不停,只微微侧头,帽檐阴影下的目光扫了对方一眼。
那汉子像是看透了他的身份,嘿嘿低笑两声,带着几分江湖人的油滑:
“这地界儿,来来回回不就那几档子事儿?”
“要么急着甩旧票子换新票子,要么慌着收‘大黄鱼’压箱底。”
“前头那帮主儿,走路都带风,火燎屁股似的,一看就是急主儿。”
“可您不一样,您这步子稳的,跟逛自家后院似的,半点不慌。”
“我老狐狸在这片混了小十年,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您呐,是手里有硬货,且不愁买家!”
苏远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声音透过布巾略显沉闷:“你收?什么价?”
自称老狐狸的汉子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左右看看,示意苏远跟他到旁边更僻静的角落:
“敞亮!大黄鱼,足金足两的,我出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交叉比了个“十”,又快速分开。
“两千四!新币!现钱!”
“要是您手头是旧票子,按规矩得加点‘火耗’,两千四百五十块一根!”
“这价码,您满四九城鸽子市扫听去,我老狐狸绝对是独一份的厚道!”
“您……有多少?”
他紧紧盯着苏远,呼吸都屏住了几分。
两千四百块新币?
苏远心中微动。
这价格比他预想的还要高出一截!
就在半个多月前,新币发行风声刚起那会儿,黑市上大黄鱼的行情还在1800块旧币上下浮动。
这才多久?硬生生涨了六百多块新币!
市场的恐慌情绪,对黄金的追捧热度,可见一斑。
他之前正是预判到了这股风潮,早早将那些“不便见光”的巨额收入,尽数换成了沉甸甸的大小黄鱼。
如今看来,这步棋走对了。
“手头……有五根。”苏远淡淡开口。
“五根?!”
老狐狸的声音都兴奋得变调了,强压着激动,“好!痛快!爷们儿,这儿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儿。劳您移步,跟我到外面,钱货两讫,绝不含糊!一万两千块新票子,我这就给您备上!”
说罢,他转身就朝鸽子市外快步走去。
苏远艺高人胆大,拎着个不起眼的布袋子,不紧不慢地跟上。
一根大黄鱼,也就是十两黄金!
但现在的一市斤是十六两,所以十两的大黄鱼是312.5克。
.......
出了鸽子市混乱的人流范围,老狐狸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尽头是个不起眼的小院。
推开院门,一股警惕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远敏锐地感知到,院内屋里藏着五个人,其中一人气息沉稳悠长,竟是个暗劲层次的好手。
看来是专门坐镇,防止黑吃黑的。
进了亮着昏暗油灯的正屋,果然见四个同样蒙面的汉子分列屋内,眼神锐利。
屋子中央的方桌上,赫然堆着几捆崭新的大黑十,也就是十元面值的新币。
苏远也不废话,从布袋子深处摸出五根沉甸甸、黄澄澄的金条,随手搁在桌面上,发出“铛啷”几声脆响。
他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让屋内几人都不由得暗暗心惊。
寻常人到了这地方,多少会露怯,这位却跟回家放东西似的。
老狐狸和另外一个汉子立刻上前,拿起金条仔细验看成色、掂量分量,又用牙齿咬了咬确认硬度。
片刻后,老狐狸和那汉子都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随后。
老狐狸数出十二大捆钞票。
每捆一百张十元,即一千元。
推到苏远面前:“一万两千块钱整,您点点?”
苏远手指在钞票捆上飞快地掠过,感知无误,便将它们塞进带来的布袋子。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
交易完成,老狐狸看着苏远波澜不惊的样子,心痒难耐,试探着问:
“爷们儿,一看您就是做大买卖的。”
“这五根大黄鱼,怕不是您全部家当吧?”
“要是还有‘黄货’,您尽管言语!”
“不是我吹,在这四九城,甭管多少,就没有我吃不下的道儿!门路广着呢!”
苏远拎起明显沉重了许多的布袋子,闻言,似笑非笑地反问:“哦?一万根,你也吃得下?”
“一……一万根?!”
老狐狸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眼珠子瞪得溜圆,声音都劈了叉:
“爷们儿,您……您这不是拿我开涮吧?”
“一万根‘大黄鱼’?那得是多大一座金山?”
“您……您这是把央行的金库给端了不成?”
他身后的几个汉子也倒吸冷气,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
苏远掂了掂袋子,发出钞票摩擦的沙沙声,语气轻松:
“开个玩笑罢了。”
“就这五根,掏空家底了。”
“走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拎着袋子,施施然走出了这间充满警惕和金钱气息的小屋。
直到苏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夜色中,屋内紧绷的气氛才稍稍缓和。
一个汉子凑到老狐狸身边,压低声音,眼神里闪烁着贪婪和凶狠:“狐狸哥!就他一个人,还拎着那么多钱……要不要……”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老狐狸眼神阴晴不定,看着桌上那五根诱人的金条,最终还是缓缓摇头,沉声道:
“你当人家傻?”
“敢一个人带着金条来,大大方方收了钱走人,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种人,要么是愣头青不怕死,要么……就是有真本事,根本不在乎咱们这点阵仗!”
“我看他,像后者!”
他回想起苏远那深潭般的眼神,心里有点发毛。
一直沉默坐在角落阴影里的那个暗劲高手,此刻才沙哑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狐狸说得对。”
“那人……是真正的高手!”
“他一进门,眼神扫过我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气血都僵住了,像被山压着,动都动不了!”
“深不可测……千万别打歪主意,惹不起!”
屋内几人闻言,齐齐打了个寒颤,那点刚刚升起的邪念瞬间烟消云散。
.......
走出小院,融入深沉的夜色,苏远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一万两千块新币,心中感慨:
“果然是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这恐慌一起,黄金就成了救命稻草。”
这暴涨的金价印证了他的判断。
短短半月,涨幅超过三分之一!
如此暴利,岂能错过?
他空间里静静躺着的一万一千多根大黄鱼,此刻在他眼中已不再是单纯的财富,而是可以运作的资本。
既然市场恐慌情绪推高了金价,存在巨大泡沫,那此时不抛,更待何时?
他深知,新币的信用将在未来几年逐步稳固,金价终会回落至合理区间。
而国家出手调控金价,那是几年后的事情了。这中间的窗口期,就是他的机会。
“趁着现在恐慌性抢购,高位出货,全部换成新币。”
“等金价回落探底,再分批吃进……”
“一来一回,一万一千根变一万五千根,甚至更多,并非不可能。”
苏远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如同一个冷静的操盘手,“等国家调控金价上涨时,再择机出手……这就如同股市做波段。”
当然,这种“割韭菜”的行为,他自然不会找老狐狸这种中间商。
他们层层加码,利润空间有限。
如今市场需求如此旺盛,他这一万多根大黄鱼,就算拆零了慢慢放,也不愁买家。
刚刚找他们,不过是试试水罢了。
夜色中,苏远的身影悄然隐去,心中已勾勒出一幅清晰的黄金操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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