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小舅子搬进南锣鼓巷
傻柱带着何雨水,一路来到邮局。
来到邮局柜台前,傻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同志,您好。”
“我叫何雨柱,住南锣鼓巷95号。”
“我想查一下,这两年有没有人给我汇过钱?”
“大概汇了多少?”
邮局里人来人往,一片嘈杂。
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正忙得焦头烂额,闻言头也没抬:“汇款查询?得等会儿,忙着呢。”
旁边的何雨水紧张地攥着哥哥的衣角,小脸绷得紧紧的。
傻柱耐着性子等。
过了好一会儿,那工作人员才腾出手,翻开厚厚的登记簿,嘴里还嘟囔着:
“何雨柱,南锣鼓巷95号.......”
突然,他手指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傻柱,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哦!何雨柱!”
“是有这么个汇款!”
“每个月都准时从保定汇来二十块。”
“没错!领款人签名是......易中海?”
“这位同志,这钱不是一直让易中海代领的吗?”
“出啥问题了?这可是好几百块呢!”
工作人员的语气变得严肃,意识到这可能不是简单的查询。
傻柱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确认,还是像挨了一记闷棍!
他呼吸粗重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登记簿。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汇款人:何大清。
收款人:何雨柱。
代领人签名:易中海!
一笔笔,一月月,累积起来的“520块”这个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何雨柱同志,这情况,你看要不要报公安?代领的钱没给到你,这性质就变了!”工作人员看他脸色铁青,好心提醒。
“不,不用了,谢谢您同志!”傻柱的声音干涩沙哑,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说完后。
傻柱一把拉住懵懂的何雨水,脚步踉跄地冲出了邮局大门,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
出到邮局外面。
傻柱扶着墙,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愤怒、委屈、被欺骗的耻辱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哥,哥你别吓我.......”何雨水看着傻柱这样子,有些慌。
“这个老畜生!王八蛋!我现在就回去找他算账!我要问他凭什么!凭什么昧下我们的钱!凭什么坑我!”傻柱猛地直起身,双眼通红,像头暴怒的公牛,就要往家冲。
“哥!你别冲动!”
何雨水死死拽住他,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何雨水年纪虽小。
但此时的她,却比傻柱要冷静的多。
她冷静的说道:
“哥,你现在回去找他,他能怎么说?”
“他肯定会说,柱子啊,大爷是怕你们兄妹乱花钱,帮你们存着呢!”
“或者说,是你爸托我保管的!”
“然后把钱往你面前一放,你能怎么办?”
“你还能真打他?他腿还伤着呢!到时候反倒成了你没理!”
傻柱被妹妹的话钉在了原地。
是啊,易中海那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他颓然地靠回墙上,声音充满了无力感:“那怎么办?这口气我就这么咽了?还有咱爸纷纷”
提到父亲,何雨水眼睛亮了亮:“哥!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爸!既然钱是真的,那黄秀秀姐说的那些事,说不定也是真的!找到爸,就什么都清楚了!”
“找?上哪儿找?保定那么大!他这么多年连封信都没给我们寄!”傻柱又气又急。
何雨水却显得比哥哥冷静多了:“哥,爸肯定写过信!你想啊,他要是心里没我们,干嘛月月寄钱?可我们一封都没收到过!为什么?肯定是被易中海藏起来了!他连钱都敢昧,信肯定也扣下了!”
傻柱愣住了,看着眼前才六岁却仿佛瞬间长大了的妹妹,心里五味杂陈。
何雨水压低声音,带着点小机灵:
“哥,我经常在易大爷家玩,不对,是易中海家!”
“他和大妈对我没啥防备。”
“等哪天他们家没人了,我偷偷进去找找!”
“说不定能找到爸的信,或者地址!”
傻柱的心猛地一跳!
这法子太冒险了!
但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他咬了咬牙:
“好!雨水,你一定要小心!”
“千万别被发现了!”
“要是真能找到,哥非扒了那老东西的皮不可!”
兄妹俩站在街头,一个愤怒,一个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回家的脚步变得异常沉重。
.......
羊管胡同的院子里,气氛截然不同。
秦京茹像只欢快的小鸟,书包还没放下就开始叽叽喳喳的。
“大娘!姐!姐夫!”
“你们知道吗?今天老师又夸我了!”
“今天学的新字,全班就我第一个会写!”
“老师让我上黑板示范了!”
“还有那个应用题,我一听就会做……”
小丫头叉着腰,下巴抬得老高,得意洋洋地显摆着在学校里的“丰功伟绩”。
有了“学习心得”的加持,曾经让她头疼的学业,如今成了炫耀的资本。
张桂芳听得眉开眼笑,连声夸赞:“哎哟,我们家京茹真出息了!比你姐小时候可强多了!”
这话引来秦淮茹一个无奈的白眼,苏远则在一旁憋着笑。
这时,秦卫东也下班回来了,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张桂芳一眼就看出儿子心情好:“卫东,今天厂里有啥喜事?看你乐的。”
秦卫东放下工具包,声音带着自豪:“妈,我今天正式上工位做零件了!师傅说,像我这样进厂没几天就能独立操作、合格率还百分之百的,他是头一回见!夸我是好苗子呢!”
张桂芳喜上眉梢:“真的?哎哟,太好了!我儿子就是有本事!”
苏远点点头,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放下茶杯,适时地提醒道:
“卫东,别骄傲。”
“厂里第一次技能评级就在一个多月后,这是关键机会。”
“这次评级只看真本事,不分进厂早晚。”
“要是错过了,以后就得熬年限了。”
他看着秦卫东,语气认真的说道:“评级一共八级,一级工工资三十出头,八级工能拿一百块!差距有多大,你自己掂量。”
“一百块?!”
张桂芳和秦卫东同时惊呼。
秦卫东眼中的兴奋瞬间被强烈的斗志取代,他握紧了拳头:“姐夫,我明白了!我一定拼命练!争取评个高的!”
饭桌上,秦卫东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他扒拉了几口饭,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姐,姐夫,妈,我想搬出去住,自己租个房子。”
张桂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筷子停在半空。
她嘴唇动了动,本想说点什么,但想到这是女儿和女婿的房子,最终没说什么,只是默默低下头。
秦淮茹则是一脸惊讶:“搬出去?为什么?家里房子够住啊?”
秦卫东低着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姐,这里离轧钢厂太远了,每天来回走好几公里,太耽误时间。”
“我想找个离厂近点的地儿,多点时间练手艺。”
“也能,也能自己独立点。”
苏远看了他一眼,瞬间明白了小伙子那点自尊心和想要独立空间的心思。
他放下碗筷,平静地说:
“想独立是好事,不过租房子就算了。”
“我和你姐在南锣鼓巷那边还有两间空房,离轧钢厂就几步路。”
“那边院子里也有不少轧钢厂的工人,你搬过去住正好,也省得我们操心。”
秦淮茹也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对对对!卫东,就住那边吧!空着也是空着。”
秦卫东当然知道那院子,也听姐姐提过里面住着些“奇葩”。
但想到离厂近,又是自家房子,更重要的是姐夫姐姐的支持,他心头一暖,用力点头:“谢谢姐夫!谢谢姐!”
.......
吃过晚饭,天色已暗。
秦卫东决定今晚就搬过去住。
所以苏远骑着自行车载着秦卫东,一路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
此时院子里很安静。
苏远带着秦卫东进了院子,进去后。
两人点亮灯,开始简单收拾。
这房子虽然没住人,但苏远隔三差五就回来收拾,所以也相当干净整洁。
只需要简单收拾,就能住人。
对门的阎埠贵听到动静,披着衣服开门探出头来:
“哟!小苏?这么晚怎么过来了?这位是?”
他打量着秦卫东。
苏远拍了拍秦卫东的肩膀:
“阎老师,这是我小舅子,淮茹的弟弟,秦卫东。”
“以后他就在轧钢厂上班了,住这边方便点。”
阎埠贵立刻换上热情的笑容:
“哦!卫东啊!欢迎欢迎!”
“以后就是邻居了!有什么事儿尽管跟三大爷说!”
“我跟你姐夫熟得很!”
秦卫东也礼貌地回应:“麻烦三大爷了,以后还请多关照。”
前院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其他人。
没多久,官迷刘海中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带着他的三个儿,像巡视领地一样晃悠过来。
这两年没了苏远压着,又少了易中海这个对手,刘海中在院里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派头,架子端得十足。
他走到苏远门前,拿腔拿调地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的威严:
“苏远,这是你带来的人?”
“要在我们院住下?”
“报备了吗没?”
“手续办了吗?”
那语气,仿佛苏远是个需要他审批的外来户。
苏远连眼皮都懒得抬,慢悠悠地转过身,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刘海中,你是个什么东西?”
“是不是中午喝多了马尿还没醒,脑子让门挤了?”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丢人现眼!”
“是不是之前给你的教训都忘了?”
回来了!
那个熟悉的、毫不留情怼人的苏远回来了!
院子里看热闹的邻居们瞬间精神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嘴角抽动。
许大茂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躲在阴影里幸灾乐祸地笑。
不少人心里暗爽。
总算有人能治治刘海中了!
刘海中被当众如此羞辱,一张胖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还没发作,身后那个十四岁、整天在外头混、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儿子刘光天先炸了毛!
“苏远你丫找死!敢骂我爸?!”
刘光天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疯狗,嗷一嗓子就蹿了出来,仗着年轻气盛,挥着拳头就朝苏远脸上招呼!
他平时在胡同里打架斗殴惯了,根本没把苏远放在眼里。
然而,拳头还没沾到苏远的衣角,旁边一只更快的手闪电般探出!
秦卫东眼神一厉,在农村打架斗狠练出来的反应让他瞬间出手,精准地一把攥住了刘光天的手腕,顺势一拧一扣!
刘光天只觉得手腕剧痛,像被铁钳夹住,整个胳膊瞬间被反剪到背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
“哎哟!疼疼疼!松手!”刘光天疼得龇牙咧嘴。
苏远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抬手就是几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刘光天被打懵了,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刘海中和他另外两个儿子惊呆了,围观的邻居们也全都傻了眼!
谁也没想到,苏远回来第一天,就敢当着刘海中的面,直接动手抽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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