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兔皮帽】动机
陈果宁他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发现院子的东南角,有个木板搭的的狗窝。
迟永超走过去,看了一眼窝棚前的狗食盆,“嚯,狗食盆里的剩饭都干吧了,像是好久没换新的。是不是不养了?”
孙英武过去看了一眼狗窝,“农村的狗是散养的,现在是冬天,也有可能被偷狗的弄走了。”
陈果宁说:“看这饭盆还在,应该丢了或者死了的时间不长。狗没了,人死了,你们说是不是有点巧?”
孙英武他们也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
他们正研究狗的问题呢,于洪昌子在屋里说话了。
“老孙,这里面的情况我拍完照片了,你们可以先进来看看现场。等老褚把尸体搬走,我还要在仔细取证。”
孙英武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会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又早带着陈果宁走了进去。
“那里面地方不大,我和小陈先进去。迟子,你和大林子问问这些邻居,昨晚有没有人听到什么动静。褚法医,走吧。”
褚爱民和谢晓林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跟着他们两个一起进了现场。
徐福海的家在村头,是一排房子的东边户。
普通的三间平房,也是这边普通农村住房的格局,中间是一个有东西两个灶台的堂屋,东西两边各有一个盘了炕的屋子供人睡觉。
但是可能是为了安全考虑,东墙上并没有开一个扇窗户,炕间只有北墙上有一个不大的小窗户。
窗户上都有钢筋防盗,此刻也都关的死死的。
可能是家里经济条件一般,不仅院子是黄泥地的,屋里也是泥地。地面已经被踩得黑乎乎的了,因此屋里光线不大好。
堂屋里东西两个灶台,东边灶台旁靠近屋门口放了一个大水缸,西边的灶台旁搭了个木板平时用来切菜,再就是有一个半人高的碗柜靠在被北墙的窗户下。
碗柜的柜门大敞着,里面的东西乱糟糟的放着。几个马扎和一张吃饭用的小方桌凌乱的躺在地上。
堂屋的地上和墙上满是血迹,陈果宁感觉自己走在上面有种粘脚的感觉。尤其是鞋底和半干涸的血迹分离时,似乎还能听到撕拉的声响。
中心现场在东屋,迈过门槛,就能看到这里的地上虽然也有血,但是比堂屋那就少了很多了。
因为屋里被翻过,地上散落着一些报纸,估计是女主人找谁要的准备过年把墙重新糊一糊。
如今也都被血给浸湿了。
两名成年死者,一横一竖的交叉躺在炕上,身上盖着一条看起来很是厚实的被子。
女死者压在男死者的背上,仰面朝上。
她留着齐肩的头发,一个沾满了血的毛巾随很随意的盖住了她的半张脸。
被她压在身下男人是俯卧在炕上的,从侧着的半张脸来看,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他脸色青紫,双目圆睁,似乎很难接受自己被杀害的事实。
这两名死者咽喉处,都有一个长约十多公分的伤口。
因为肌肉的生活反应,伤口就像一张血淋淋的大嘴怒张着,甚至能隐约看到里面白色的颈骨。
而炕头上,单人的小被褥里裹着一个头北脚南躺着的孩子。
孩子的脸上,盖着一个枕头。
枕头套了一个带着木耳边的粉红色的枕套,看得出女主人曾经对生活的热爱。
孩子身上的那罩着蓝色小羊图案被罩的被子上,有一个破洞。
蓝色的被罩被破洞里渗出的血染成了古怪的颜色。
看来,应该是有人用枕头捂住孩子的脸让他发不出声音,然后拿刀朝盖着被子的孩子胸口刺了一刀,杀害了尚在睡梦中的他。
于洪昌戴着手套把孩子脸上的枕头拿开,露出一个写满了痛苦的七八岁男孩稚嫩的脸庞。
“真是禽兽!”
孙英武刚进来看到孩子被子上的血,就知道人没救了,所以没有去动枕头。
如今看到孩子的脸,他心酸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陈果宁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如果是这样杀害孩子,那是不是说明现场至少有两个人?”
于洪昌把枕头包好说:“是。院子里的脚印也是两个人的水鞋印子。这个案子,如果没有望风的人的话,那可以确定就是两人作案。”
孙英武轻轻吐了一口气,“行,有同伙好呀,有同伙好查。我就不信坏人们还能团结一心了!”
因为孩子那张苍白的脸对人的心理冲击太大,陈果宁不敢再看。
只得强行把自己的目光从孩子那苍白、痛苦的脸上移开,看向了炕前的柜子。
看得出,这家人的生活水平是很一般的,墙上只简单的刷了大白。沿着墙根一米高的地方刷着绿色的油漆,用来保护墙面。
炕前的柜子上只有一台能看的出年代有些久远的收音机。柜子是淡黄色三合板组合柜,高柜子的上层门板还上嵌了一块画着鸳鸯戏水的花玻璃。
低一点的柜门上,还有孩子用彩笔画的小汽车。
这个家有明显被搜略过的痕迹,所有的柜子都被打了,里面的不多的家当被翻得乱七八糟。
屋里到处都能看到模糊的掌印和手印。
炕前一张五十多公分高的凳子大头朝下的倒在地上,凳子腿上也不例外的印着手印。
“再去看看西屋。”
孙英武带着陈果宁又去了西屋,发现这里也被翻过。
只不过凶手好像在东屋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到了这边的时候情绪明显烦躁了很多。
就连炕上原本应该是叠的整整齐齐被褥都全部薅下来,用刀划开翻了一遍。
看这架势,估计家里的老鼠洞也都被翻过了。
孙英武和陈果宁也把屋里的三个窗户都看了一遍。
“从上面的灰尘来看,凶手应该不是从窗户进来的。这一看就挺长时间没动过了。看现场这意思,是在找什么?”
陈果宁想了想,“报案人说,这个男死者是叫徐福海?”
孙英武说:“是呀。李书记是这么说的。”
陈果宁叹了口气。
“那我好像知道凶手在找什么了。我爸说最近有一个叫徐福海刚的从外地回来,据说这一年挣了五万块钱。”
“多少?不能吧!”
孙英武说着走到堂屋门口喊道:“迟子,你去问问李书记。这个徐福海是不是刚回来?这次出去是不是挣大钱了?”
迟永超答应一声,就去找好李克明。
不大会功夫,他回来说:“李书记说了,他确实是刚从东北回来的。这次出去据说挣了五万呢!让咱们好好找找,看钱有没有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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