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 兄弟俩一起养外室!
“还没见那俩回来?”灰暗的房子里,他来回踱步,“打听出啥了没?作坊那边真没死人?”
“没,小的一直盯着镇门口呢,作坊那边也没死人……”说到这儿年轻小子声音有些卡壳。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磨叽个啥?”他本来就心情不好,看到手下人这样,怒火腾地烧起来,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脚。
年轻人被踹翻在地,抱着肚子脸色煞白。
还不敢抱怨,喘着粗气把打听的消息说出来,“听说,明儿作坊的那位桑东家会亲自押着那俩人去见官……”
“啥?”坐在圈椅上的人腾地站起来,焦急的转圈,喃喃嘀咕,“难道事情败露了?
不不不,不可能!那俩人压根不知道我是谁……”
他自我安慰,最后到底恐惧占了上风,他腾地提步出门,“备车,去杏花巷!”
一辆骡车自小院驶出。
黑暗中隐在暗处的高大身影,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跟着的人正是穆常安。
明天作坊要押着侯兴旺和吕条儿去报官的消息早就经百姓的嘴传开了。
一传十十传百,甜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有这样,消息才会顺利送到幕后之人的耳朵里。
也只有这样他才会慌不择路,露出破绽。
一旦露出破绽,穆常安就可以根据线索查到幕后之人。
事情果然如甜丫所料,小哥反反复复在文通客栈门口游荡,打探消息的时候,穆常安也注意到了他。
这小哥很明显没受过什么训练,打探消息的手法也不高明,很容易就暴露。
穆常安领着二黑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在流水巷的住址,那是个一进的小院子。
不待两人进门探查消息,小院后门自里打开,一辆低调的骡车从后门驶出。
穆常安让二黑在流水巷这座宅子附近守着,他孤身跟上骡车。
骡车在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穿行,低调而迅速。
流水巷在西市这边,地形错综复杂,道路七通八绕。
等骡车在一栋宅子旁停下的时候,穆常安都快绕晕了。
翻着手里的地图才知道这里是杏花巷,杏花巷和流水巷之间隔着四五个胡同。
离得不远也不算太近。
扣扣扣几声敲门声儿过后,好一会儿院门才被人打开。
借着烛火,穆常安看清开门的是个中年婆子,婆子一脸戒备,“你谁啊?大半夜敲我家门干啥?”
婆子提高手里的灯笼,照了照敲门的人,眼里的戒备更重了,“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
说着就要关门。
她们娘子在这儿住四五年了,平时压根没什么访客,更没什么朋友。
深更半夜,一个头戴黑色兜帽的大男人出现在门口,怎能不让人怀疑。
“欸欸,你等等,我找陶才仁!”陶才礼伸手堵住门,压低声音报上姓名,“就说他三弟来了,你去通报他准知道。”
穆常安趴在斜对面的房顶上,把婆子一瞬间陡变的脸色看的一清二楚,那眼里满是惊骇、愕然和慌张。
婆子神色变了又变,慌张丢下一句就关上门,差点夹住陶才礼的鼻子。
他阴着脸咒骂几句。
没一会儿,院门再次打开,这次来开门的是披着外裳,头发松散的陶才仁,不过脸色不太好。
看清门口的人时,脸更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可见有多不欢迎这个人。
陶才礼连连赔笑,急急说了几句,陶才仁放了人进来。
等骡车也从后门进院子,穆常安跟着翻墙进院子,循着火光找到屋子。
隐隐的说话声透过紧闭门窗飘出来。
“陶才礼,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陶才仁面沉如水,紧紧盯着三弟,想到什么他面上燃起怒火。
手不受控制拍到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你派人跟踪我?我是你大哥!!!”
陶才礼有些心虚,但是嘴上不敢承认,只含糊道:“我也是偶然知道的,那次我偷偷来流水巷,在路上看到了大哥身旁的东升。
这才知道……”
穆常安在外面听得嘴角抽搐,这俩不愧是兄弟,背着媳妇偷腥儿都能偷到一个地方。
原来,陶才仁在杏花巷养了个外室,这事既不敢让家里的母老虎知道,也不敢让岳父一家知道。
申家在曲河堡经营数代,把持着刑房。
虽说六房胥吏都是不入品级,地位低下的流外人员,但是架不住人家有实权啊。
镇丞这些有品有级的正官时不时还会调动一下,胥吏却不会调动。
在一个地方盘踞久了,难免形成势力,而且胥吏的位置是能承袭给后辈的。
一代代经营下来,胥吏之家成为当地的地头蛇,镇丞都不敢轻易得罪这些胥吏。
毕竟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大人。
就拿申家来说,掌控着刑房,还和把持吏房的范家是姻亲关系,一代代联姻下来,早就盘根错节、密不可分。
他也是娶了申家的闺女,才坐上户房典史的位置。
所以他不敢得罪申家人。
养外室的事也瞒的死死的。
没想到竟然被无用的三弟发现了。
得知事情经过的陶才仁,神色变了又变,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比调色盘都精彩。
“你养外室这事也怪不到我头上啊,谁知道你胆子这么大……”陶才礼小声嘀咕,还挺不服气。
大哥不养他能知道?
再说,大嫂看大哥跟眼珠子似的,没发现之前他都不敢相信大哥会偷偷养外室。
他私下找牙行问了,这个小院是五年前卖出去的。
都养五年了,大哥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闭嘴!”陶才仁拿起杯子朝人砸过去,像是要吃人,“说,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还有,你啥时候知道这事的?”
陶才仁嘴巴嗫嚅几下,硬是没吐出外室二字。
陶才礼熟练的扭腰避开砸过来的杯子,弹弹衣服换个位置坐,“三四个月吧,不过大哥你放心,这事我没跟人提过。”
“三四个月?”陶才仁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腾地又着了,左右看看没找到能砸的,只能呼哧呼哧瞪着人,“陶才礼,你安得什么心?
三四个月前就知道了却瞒着我,莫不是想抓我的把柄?威胁我?
若不是今天有事求我,你怕还不会让我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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