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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章 赤沙的王者(二)


(缺字后补)

【差点就让这小鬼混进队伍中。】

【迪希雅,你拒绝得好啊。】

【最烦这种明知道会添乱,还要跑过来的剧情和人物,完全是强行推进剧情。】

【真以为每个人都是咱们伊牙宝宝呢?】

【同样是小朋友,元汐都比这个叫伊萨克的角色要讨喜,起码人家有自知之明。】

【↑别拿这种推动剧情的工具人人物跟我们元汐宝宝相提并论,咱们家宝宝可是为救父亲敢于拿着一根铁棍就闯入龙潭虎穴的。】

“情况就是这样——总之,我已经答应伊萨克,要帮他找回那位守村人爷爷。”

迪希雅语气微沉,眉宇间浮起一丝无可奈何的倦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上的臂铠:“所以……你们应该不介意,再多带上我一个吧?”

派蒙倏然睁大眼睛,声音里满是惊讶:“啊?居然求到迪希雅头上?他对自己爷爷的执念……也未免太深了吧!”

“可以理解。”荧轻声接道,目光沉静如古井映月,“毕竟——那是他仅存的精神支柱。”

伊萨克的父母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中意外离世;而那位白发苍苍、终日坐在枯枣树下修补陶罐的爷爷,也在不久后悄然长眠于黄沙下。

双重崩塌之后,世界骤然失重。

就在他濒临溃散之际,一道温和却坚定的身影悄然走近——那是纳西妲借用守村人的躯壳,以苍老之姿,为少年递来一盏不灭的灯。

对伊萨克而言,那具布满皱纹的手、那双浑浊却温润的眼,不是借来的皮囊,而是血脉深处重新锚定的亲情。

他认定——那就是他的爷爷。

荧望着远处起伏的沙丘,眸光微黯,仿佛被风掀开尘封五百年的心页。

她也曾如此。

初醒于提瓦特那片陌生而广袤的旷野时,天地苍茫,语言不通,法则不明,唯有身边那个曾与她并肩穿越星海、共赴神座之约的兄长——

空——那是她唯一能攥紧的真实。

那时的她,几乎将全部依恋与信任,毫无保留地倾注于他身上,视其为不可动摇的灯塔、不可替代的依靠。

正因如此,当她在须弥城高塔顶端被封印整整五百年后再度睁眼,第一反应不是环顾周遭,不是追问今夕何夕,而是——

立刻出发,踏遍七国,只为寻他踪迹。

她怕他已经不在。

更怕他孤身一人,在这浩瀚又冷漠的世界里,独自承受五百年的风霜与寂寥。

毕竟,当年他们是一同迎向阿斯莫代,一同被撕裂、被击溃、被抛入虚空……生死一线间,谁也无法预料命运是否留有余地。

正因牵挂太深,才容不得半分迟疑;正因爱得炽烈,才显得莽撞而急切。

后来,在蒙德城酒馆暖黄的烛光下,君白一句轻描淡写的“你哥哥,如今是深渊教团的【王子】”,像一道惊雷劈开迷雾——

原来他不仅活着,还活得……相当“有存在感”。

荧当时只是低低笑了几声,笑声清冽,却裹着冰刃般的寒意:

“呵……呵呵呵……”

“我刚睁眼就满世界找你,而你比我早醒五百年——结果呢?非但没来找我,反倒一手缔造出个祸乱七国的深渊教团?”

“看来,是时候请你好好回忆一下——当年被我追着满星海跑、边哭边喊‘妹妹饶命’的……‘美好时光’了。”

得知空安然无恙,甚至活得恣意张扬,荧心头那块悬着五百年的巨石,终于缓缓落地。

而随着旅途延展,她在蒙德结识温迪的琴音与自由,在璃月听见钟离的磐岩低语,在稻妻触碰到神里绫华雪刃下的温柔,在须弥读懂纳西妲叶脉中的慈悲……

朋友渐多,心岸渐宽,对“唯一支柱”的执念,也悄然化作一种更深沉、更从容的守望。

她不再急于奔赴终点,而是开始驻足——看璃月海面上跃动的粼光,听须弥雨林深处传来的古老歌谣,感受每一片土地呼吸的节奏。

寻找哥哥,仍是她命定的伏笔,却不再是压垮旅程的重担。

而当重逢真正来临,她想做的,已不只是离开提瓦特;而是握紧手中的剑,让他认识到——

“兄友妹恭”这四个字的写法。

正因亲历过那种近乎本能的依附与燃烧般的追寻,荧才真正懂得伊萨克眼中那束不肯熄灭的光。

可懂得,不等于纵容。

她不会主动带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踏上未知险途——哪怕他眼神清澈、意志坚定。

派蒙?派蒙虽小,却极通人情,真遇危局,向来是“战术性撤退第一名”,从不添乱,只会在安全距离外拼命喊“荧——快跑!!!”

但伊萨克不同。他尚且稚嫩,尚未学会分辨善意与陷阱、冲动与勇气、信任与盲从。

荧是读过璃月话本:反派折戟,并非败于强敌,而是毁于身边一个“好心办坏事”的亲信——

一句错话、一次误判、一瞬犹豫,便足以让全盘倾覆。

她原本还在思量:若迪希雅执意带伊萨克同行,自己该如何委婉而坚定地拒之于外?

所幸,迪希雅比她预想中更清醒、更克制——她没有应承,只轻轻摇头,将少年留在村口的那棵老枣树下。

既然伊萨克不来,那么迪希雅的加入,便成为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之事。

荧侧首,目光落向一旁静立如松的赛诺:“我没问题。赛诺,你呢?”

赛诺抬眸,金瞳沉静如古卷展开:“无异议。”

派蒙立刻拍起小手,伊牙也扬起嘴角,鼓掌笑道:“欢迎迪希雅加入!”

“嘿嘿,你们真客气……”迪希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耳尖微红,随即正色道,“对了——你们调查得如何?有线索了吗?”

“我去过伊萨克爷爷的老屋。”她取出一枚压在陶罐底的干枯香枝,指尖捻起一缕细微灰烬,“那里残留着熏香的味道——很淡,但很特别。”

“熏香?”赛诺眉峰微蹙,“何种品类?”

迪希雅摇头:“辨不出。这类香料极少出现在沙漠腹地,多见于防沙币以东的商路集市,是学者与静修者偏爱之物。”

荧眸光一凝,指尖轻点桌面:“如果是熏香……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派蒙歪着头,一脸茫然;伊牙却已微微颔首,语声清越:“守村人,原是教令院流放至此的学者。”

“纵使神志癫狂,骨子里仍烙着学者的习惯——闻香即静,近香则趋。一缕安神香,足以引走一个迷失在记忆废墟里的老人。”

——教令院的静修室里,常年浮动着沉檀与龙脑交织的幽香;

——而那些赤王信徒,正是借用这最温柔的诱饵,撬开最坚固的防线。

“原来如此……”赛诺低声道,声音如砂砾碾过石面,“他们不是掳走他,而是‘请’走他。”

迪希雅怔住:“他们?”

赛诺将近日打探来的消息娓娓道来——关于赤王复苏的流言、关于道听途说,在酒馆里的某些信徒口中愈发狂热的祷词……

消息未必确凿,却如燧石擦出星火,瞬间照亮逻辑的暗角。

赤王本人或许无意归来;

可信徒们,早已在信仰的烈焰中,烧尽理性与敬畏。

他们笃信:唯有活祭,才能叩开神明沉睡的门扉。

哪怕神明亲口宣告——

“我不会回来。”

他们也会含泪高呼:

“不,您想回来——只是忘记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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