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以儆效尤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柔软的棉花，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但张缙给的报酬很高，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
大多数人还是很珍惜这个机会的。
至于这两三个偷偷藏棉花的妇人，完全是抵不过诱惑。
可见人品真不咋地。
张缙毕竟是现代人，等级观念不强。
而且一直扎根在农村，所以并不嫌弃贫穷的村民。
但她并不想包容这些心术不正的人。
这还是刚开始，如果不杀鸡儆猴，以后只怕会越发猖獗。
“曾大山，你出来一下。”
曾大山突然在脑海中听到声音，吓得手一软。
他是崖石县白石村的村长。
这片区域填充棉絮的定点村就是他们村。
为了尽快完全任务，他和他媳妇亲自带队。
白天由他媳妇管理，他值晚班。
刚开始，因为新鲜，不时，还会有人交谈几声。
后来因为有棉絮飘浮，讲话时，就有可能喷到嘴里。
如果弄脏了棉絮，那是会受处罚的。
而且是按件计费，大家也没那么多精力。
所以张缙的声音很是突兀。
更何况张缙是用内力传音入脑。
曾大山听出是张缙的声音，愣了一下，连忙起身。
推开门，悄悄来到走廊上。
就看到隐在黑暗中的张缙。
恭敬上前一礼，小声问道：“大人，这么晚还没休息？”
张缙小声叮嘱。
“大人，这......”
曾大山自是不会认为张缙是冤枉了那三人。
更何况他作为村长，也知道这三个婆娘手脚是有些不干净。
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缙轻声厉色道：“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曾大山吓得一身冷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大人恕罪，一切都是我办事不利，一定整改。”
张缙当初设立据点的时候，就要求过。
一定要招手脚干净的人。
就是因为直视棉花这种抗寒物，定会激起内心的贪婪。
所以报酬和惩罚都相当高。
可有的还是抵挡不住诱惑，顶风作案。
可见这些人的人品本就值得怀疑。
至于张缙指出的三个人，曾大山也知道。
其中一人是他弟的媳妇。
另一个是她媳妇娘家的嫂子。
还有一个是村里有名的刻薄寡妇。
她能进来，可见是族里哪个堂叔同意的。
曾大山想到自己平时就被这些三大姑七大婆的亲戚打秋风，也很是无奈。
大家生活都不易，有利可图，都想扒拉到自己窝里。
张缙叮嘱道：“此事，不容狡辩，不讲情面，公平公正，以儆效尤。”
“是。”
以前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在边关生活，人命很珍贵。
所以只要不是很严重的大事，都能轻拿轻放。
曾大山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事情不能轻了。
那三名妇人本就是懒婆娘，之所以选择晚上加班。
就是想着晚上负责人是曾大山。
男女有别。
她们进来时，不给带东西。
出去时也只是大概检查一下。
所以她们就主意打在身上。
想着曾大山肯定不会掀开她们的衣服查看。
天微亮。
众人起身。
曾大山带着两名堂嫂拦在门口。
由两名堂嫂仔细搜身。
那三名妇人这才急了。
以前都没这样搜查，怎么今晚就要搜身了？
可现在已经排队出门，想要退出去都不行。
三人自然被抓了个现形。
立即跪地求饶。
“村长，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真是第一次这么干。”
“村长，我孙子实在冷得厉害，我才拿了一点掉在地上弄脏了的。”
“村长，我孙女一直哭着要，我拿点回去哄她。”
“我呸，二丫，你说这话，谁信，你一直不待见你孙女，还哄她，骗鬼呢。”
“就是，谁家没几个孩子，村长，千万不能饶了她们。”
“对，对，万一被大人知道，发现咱们村子里有小偷，不将这件事交给我们村，岂不是亏死了。”
“没错，不能缺了这工作，将她们开除。”
“还要她们十倍赔偿，并且在村里通报。”
这也是张缙在惩罚条例上要求的。
在全村丢脸，以后也会被全村的唾弃。
第二天。
这三个婆娘就在村里通报批评了，还赔了十倍的钱。
赔了夫人折了兵。
还被全村人唾弃。
不过，这三人没脸没皮惯了。
这次的教训，反而是罚钱最让她们心痛。
张缙没有参加批斗大会。
又去巡查其他几个据点。
每个据点都有顶风作案的几人。
因此，轮流选一半的人搜另一半人的身。
而且不规定人选，防止对方相互包庇。
一定要杜绝私拿的作风。
不然，再多的棉絮也不够这些人偷拿。
几道命令下去，终于杜绝了偷拿行为。
张缙负责给各个据点送棉絮，又将填充好的棉衣收进空间。
实在是运送的费用太高。
不仅要浪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而且时间上也赶不及。
张缙一连半个月，一直周旋在崖石县周围的村落。
“下雪了。”
张缙伸出纤白的小手，让雪花落入掌心。
很是清凉。
张缙在现代很讨厌下雪。
她爸妈重男轻女。
而她不仅要干农活，甚至还穿不暖。
每当下雪的时候，她的手脚就会长冻疮，每天痒痒的。
只要暖和一点，痒点更厉害。
完全就是靠不停劳作来暖身。
如今有内力傍身，就算穿着单薄，也不会冷。
当然，她现在也穿得不少。
因为张缙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渡过，所以纺织作坊的管事早就给她做了棉衣。
“信仰力+1....”
“信仰力+1....”
........
张缙正在感慨时，脑海里不断传来系统提示音。
“系统，好吵，我不是说过要关掉提示音嘛。”
“宿主，我看你不开心，所以开着哄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系统，这些都是泽安县村民贡献的吧？”
“没错，现在他们坐在暖炕上，看着窗外的雪花，都在感激你。”
一个人一天只能贡献一次。
泽安县总共才二万多人。
这点信仰力，也只够买部份粮食。
因为今年的粮食计划供给给全国当粮种。
所以并不敢大量食用。
所以张缙还是打算继续在系统里买杂粮。
张缙好不容易等到天黑。
悄悄出了住所，留了纸条。
一出村，就拿出越野车。
行驶一个小时后，就上了去边关的主路。
因为要运送不少物资。
张缙第一时间就拉水泥修了这条官道。
因为马匹走水泥路，会伤马蹄。
所以水泥打的官道只有一车道。
晚上，外面无人行走。
张缙开着越野车行驶在漆黑的夜色里。
越野车急驰而过，激起洒落一地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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