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王族八卦

齐岳严这次再次镇守永州，来得匆忙，身边除了带了两个跟着自己回了京城的亲信外，再无他人。

回到永州，他并未着急去永州的驻兵地，而是先住进了普通的客栈。

这客栈不止可以住宿，还兼酒楼，酒水更是当地有名，所以即使住店的人不多，但一楼吃饭喝酒的人一样不少。

卫无渊到时人，他正在一边吃午饭，一边听旁桌的客人讲今天在大街上看到的趣事。

一匹宝马被一只梨子诱得拉起了马车。

对于士兵而言，马等于战友，齐岳严听着对方讲述那马的特征，便知是一匹好马，心中只觉暴殄天物，若是让他遇上马的主人，不管多少银子，都定要将马买下来。

卫无渊就是这个时候到的客栈，只是到客栈时，但去了没有马上进来。

他刚到门口的时候，刚巧有个打酒的少年从里面出来。

少年从转身出来时便一直低着头，在走到门口时，正好一撞在了青柳的身上，差点被门槛绊倒，手中刚打的酒差点掉地上。

青柳抬头扶了少年一下，问：“小兄弟，你没事吧？”

少年头也没抬，话也没说，竟是推了青柳一下，直接跑出了客栈。

青柳被推得撞了身后的门框一下，心下也不高兴了：“这人也太没礼貌了，撞了人，不说对不起，还推人。”

卫无渊没理他，目光一直看着那少年的背影，突然问了一句：“你不觉得那少年眼熟？”

青柳歪头想了一下：“我都没看清楚他的脸，您觉得像谁？”

卫无渊没说话，只是眼中带着些许若有所思。

然后对青柳说了句：“你跟上他去看看，看他去了哪里？”

青柳愣了一下，但没有问为什么，转身就跟上了少年。

这时齐岳严看到了他，便迎了出来。

“渊哥，你们到得好快。”

卫无渊回过头，看到他，露出个浅笑：“我怕我再不快，浅溪就要先我一步到了。”

齐岳严一愣，随即惊喜：“浅溪要来？”

可很快又变成了担忧：“可永州现在不太平，她这个时候到这……”

“浅溪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卫无渊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几许深意。

可惜齐岳严依然沉浸在对卫浅溪的担忧中：“那她怎么没和渊哥你一起过来，她一个姑娘家单独上路，万一遇上危险……”

“她想开‘百丝坊’的分铺，所以顺路再走几个地方，子规与她一路，你可放心。”

听说周子规随行保护，齐岳严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还想问些什么，可想了想，又没好意思开口。

随后两人便去了房间，商谈这次谈判的事。

“北羌派来的是十一皇子，据说是北羌王最宠的儿子，以此来表明诚意。”齐岳严交代了一下大概情况。

只是在说诚意时，冷酷的脸上露出抹讽笑。

卫无渊若有所思，突然问了一个与谈判事宜不太相关的问题：“我听说这任的北羌王只有一个儿子，这十一是哪来的？”

说到这，齐岳严脸上难得露出抹像是八卦的神情。

“北羌子女会均列入排行，而且他们有个习俗。就是先王若在四十岁之前驾崩了，继任的王有责任照顾他的王后与儿女们。所以，前十个都是前任北羌王的儿女，只是巧得很，除了七个女儿，其他三个儿子要么战死，要么失踪。”

说到这，他又回了一句：“对了，现任的北羌王后，就是前任北羌王最宠的一个妃子。”

卫无渊很快抓住了这当中的一个要点：“习俗不是照顾王后吗？而且就算是照顾，也不必……”

在大越，这等于是将礼教按在地上摩擦了。

“也不巧，当时的王后在北羌王驾崩之一，也薨了。”

卫无渊敛眉，突然笑了一下：“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些的？”

齐岳严不太明白他这抹笑是何意，心中有几分忐忑，怕他认为自己平时不着调，尽打听些别人家的风花雪月，这可是浅溪唯一的亲人，若是他不同意浅溪和他，那岂不是要完？

“这……这是之前抓到的一个北羌俘虏交代的，虽然可能只是一些坊间传闻，但我希望能让你对北羌的王族有个初步的了解……”

卫无渊抬手打断他的解释，脸上温润的笑容变得深意起来：“皇上并不想现在和北羌大动干戈，但却又不想让他们不时骚扰边境。”

齐岳严愣了愣：“临行之时，皇上的我谈过，的确是这个意思，只是……”

这和这个八卦有什么关系吗？

“岳严，行军打仗，如今大越朝，很少能找到与你匹敌的人，但是在人心与诡计上，你太过正直了。”

齐岳严还是不解，但对于未来大舅哥如此的评价，还是很高兴，至少这是对他的肯定。

“渊哥过奖了，只是您说的人心指的是……”

“皇上不想大动干戈，那便让北羌自己先乱，你不觉得你听到的这些坊间传闻，有很大的操作性？”

正如卫无渊评价的，齐岳严在战场是一头猛兽，可在人心算计，朝堂谋略上，还是太过正直。

他不解：“什么操作性？”

卫无渊却没有成上回答他，只是若有所思地回了他一句：“容我好好想想。”

说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刚才在客栈，你没有看到一个打酒的少年？”

齐岳严摇头：“这家客栈下的酒楼，玉堂春酒卖得很好，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打酒，我也没注意，那少年怎么了？”

卫无渊：“我在京城看到过那个少年，他那时就站在他主子的身后。”

齐岳严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异样：“渊哥，你的意思是京中有人私自来到了永州？”

大越从建朝起，便有一规矩，京中官员及贵族若是离京，一定要在官府登录在册。

管理这册子的刚好就是大理寺。

如果卫无渊觉得奇怪，那定就是那少年的主人离京时并未在大理寺记册。

“现在还不确定，我让青柳跟人去了，回来再说。”

齐岳严点了点头，这时神情一顿：“对了，渊哥，苏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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