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水匪
那人从腰间抽出来的，是一根水刺。
这东西主要是用于在水下捕鱼用的。
那人腰后挂的东西就像水刺，但其尖端的倒钩却比水刺还要尖，用这种东西捕鱼，恐怕鱼捕上来上就不会有全尸了。
她之所以觉得眼熟，是因为之前在画船被撞时，卫无渊抓了一伙水匪，其中一个人从身上被缴械下来的，就是这种水刺。
这并不是普通的打鱼水刺，严格说来应该算是一种武器。
一般喜欢用这种武器的，都是在水上行走的人。
成果水匪，可不就是要经常在水上行走？
像水匪和土匪这些特殊职业，虽说不是天下稀有，但对还算天下太平的大越而言，倒也没那么多见。
而且这些人一般很少在城中盘踞，大部分都是占山占岛为王。
一个可能是水匪的人，在秦淮城中出现，而官府刚刚抓了一伙水匪，而卫无渊断言，城中还有一伙水匪。
事实证明了他的断言。
让人意外的是，那个被撞的人，大刀拿得挺牛逼，却是个三脚猫，几下就被醉鬼给收拾了。
醉鬼将人打趴下，继续往前走。
苏辛夷小心地跟在后面，越跟，她越发现不对劲。
这醉鬼竟是走的她原本计划走的路，只是他绕了一个圈儿。
洞天月就在前面不远，苏辛夷没敢再跟紧，远远地看着醉鬼朝着洞天月走去。
她不由愣住，一种猜测在脑海中渐渐成形——
可突然，那醉鬼又退了回来，他摇摇晃晃地抬头看看画船上的桅杆，嘴里念念有词，转身朝着洞天月旁边的那只画船走去。
这次，他上了船，再没有任何犹豫。
苏辛夷将目光从醉鬼身上移走，远远地看着洞天月的桅杆，随后目光又落在了其旁边的画船上。
没记错的话，那旁边的画船与洞天月是同一个老板。
但现在她猜，这老板到底是那日刚来时他们见到的老板，还是其他什么老板，就不得而知了。
盯着两艘画船，她默默往后退。
此时街上人的群少了一些。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出，落在了苏辛夷的肩膀上——
*
苏辛夷吓了一跳，刚要张口叫，嘴便被从一面捂住。
她也没犹豫，一抬脚，就要往后踹，结果被后面的人给避开了去。
她被捂着嘴，眼睛却惊愕地瞪大了，这人怎么好像早就预料到她的招数了似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别说话，跟我来。”
苏辛夷一切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任身后的人，将她拉进了一辆停在路边，毫不起眼的马车上。
马车门关上，苏辛夷刚要问你在这里，可当看到他脸上还未消失的爪印时，又自动消了声，莫名地有点不好意思。
然后是卫无渊问出了她刚才想问的问题：“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语气有些像是在质问。
苏辛夷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故意挑挑眉，说不：“许你来逛画船，不许我逛啊？”
卫无渊不说话在，就盯着她看。
她觉得没意思，于是不再卖关子：“我跟着司漠原出来的，我猜他可能是来找玉朝阳了，白天的时候，他知道你去会玉朝阳时，反应很奇怪。”
卫无渊皱眉：“我在此守了一天了，并没有看到司漠原。”
苏辛夷：“他不一定非要从陆路上去洞天月。”
卫无渊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是那样，只能证明他们的确是有关系的。”
苏辛夷点头：“刚才我还有一个发现，而且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卫无渊却板着脸看她：“可我现在不想听，你大半夜跑出来，难道就不想想安全问题吗？”
苏辛夷：“你现在把整个秦淮城都盯着如同一只铁桶，几步就有巡逻的，我能有什么危险？”
说完，她赶紧把自己的猜测说了。
“司漠原和玉朝阳有关系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今天多半也是来找玉朝阳的。”
“而就在刚才，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酒鬼。”
本想尽上她早些地回去休息的卫无渊，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了。
两人这次见面，连光明正大说话在的机会都没有，难道的机会就这样吧。
苏辛接着往下说；：“我记得你上次抓那伙水匪，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根水刺？”
卫无渊点头：“一般当水匪这个行当，都是用这种武器，既可以刺鱼，又可以分水，最重要的是还可以杀人。”
苏辛夷：“那当地水匪，应该没有那么多吧？”
卫无渊：“往前推十年，除了近两年，秦淮一带几乎没有出现过水匪。淮河虽然是一条运河，常年有各种货船经过，但这一带的地形，并不适合水匪活动，就算这次的劫船，也是发生在离秦淮河有段距离的东隅口。”
苏辛夷点头，然后将车窑掀开一角，指着洞天月旁边的画船：“那个醉鬼腰间便别了一把那样的水刺，然后走进了那间画船。”
卫无渊惊讶，但随后便想明白了什么。
“那艘画船的老板与洞天月是同一老板。”卫无渊若有所思道。
苏辛夷接道：“但这个老板是不是真老板谁知道？你看在洞天月，选客人什么的，全由玉朝阳自己做主。”
卫无渊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你说的那个醉鬼就是还未抓么的水匪，那么洞天月的老板便有问题，而你怀疑玉朝阳其实是真正的幕后老板，进而与玉朝阳有着神必关系的司漠原与水匪也是有着莫大关联的，甚至说是他就是水匪主谋。”
卫无渊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与苏辛夷的不谋而合。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卫无渊：“投石问路。”
苏辛夷正想再问问他想怎么个投石问号，他却跳下马车，对车外的青柳说：“送她回淮园。”
青柳喊了声“是”，扬起鞭子便跑，主仆两人的速度太快，连给苏辛夷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马车已经跑出了老远。
苏辛夷张着嘴半天没动。
突然冲到车门口，抓着帘子对在外面赶车的青柳说：“他是不是有病？”
青柳：“大人是为了姑娘好，姑娘切莫辜负大人的一片苦心。”
苏辛夷没理会青柳的话，只问：“他不会是以为自己又可以和人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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