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情意浓浓的一家子

那少年倚在一旁，目光轻蔑地打量着面前的老人，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哈哈，太好玩了！你有本事就来啊！”

少年脚下穿着滑轮鞋，动作灵巧快捷，老人怎么可能追得上？此刻，他将手中的包子随意地扔向另一个同伴，几个人像是在玩接力一样，把包子互相传递，任由老人气喘吁吁地在中间转来转去，完全被他们戏弄于股掌之间。

“哈哈哈，别让他白捡便宜！”其中一名染着黄发、耳朵上挂着耳钉的少年嚷嚷着，“不如在这包子上撒泡尿，看看这老东西会不会照样吃！”

“好主意，好主意！”其他几名少年也跟着起哄，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哈哈，来来来，让你尝尝我的尿味！”带头的那位少年笑得张狂，毫无顾忌地在包子上撒尿，身边的其他少年则按住老人，根本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老人无助地望着那被糟蹋的包子，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吃……我饿……”

其中一个少年一脚把沾着尿的包子踢到老人脚边，戏谑地说：“怎么样，老家伙？这可是我们特制的美味，快吃吧！”

“对啊，快吃啊，别浪费我们的‘心意’！”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肆无忌惮地以老人为乐。

老人捂着饥饿难耐的肚子，看着那包子，鼻息间尽是刺鼻的味道，无奈地坐到一旁，神情凄楚。

“怎么？嫌弃吗？”有少年走上前，粗暴地按住老人的头，厉声道，“给你吃你还挑三拣四？快点，别磨蹭！”

“再不吃，我们可就揍你了！”另几个混混挥舞着拳头，恶狠狠地威胁着。

老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哀求的声音，最终只能缓缓低下头，苍老的身躯弯曲着，朝着地上的包子慢慢凑去。少年们见状，发出一阵残忍的笑声。

“哈哈，他真的要吃了！”有人兴奋地叫道，眼中满是戏谑。

就在这时，一只大脚猛地踢飞了地上的包子，打断了这场闹剧，秦风的身影挡在了众人面前。

“你找死啊你？”几个少年怒目而视，凶狠地盯着秦风。

秦风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弯腰搀起倒在地上的老人，声音温和而坚定：“富贵叔，起来吧！”

这一刻，秦风认出了老人，正是曾经给他带来温暖回忆的富贵叔！如今的富贵叔，满脸沧桑，头发杂乱地打结，双眼浑浊，脸上的皮肤像风干的树皮，双手满是冻疮与裂口，嘴边流着鼻涕，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吃……吃……”

“富贵叔，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风啊！”秦风哽咽着唤道。

富贵叔的目光依旧迷茫，仿佛无法认出昔日的那个孩子，只是本能地重复着：“吃……吃包子……”

“喂！你小子在这儿瞎晃什么？别挡着道，信不信一会儿连你一起揍！”黄毛恶少嘴里骂骂咧咧，带着几分嚣张，冲秦风叫嚷。

秦风回头，冷冷瞥了黄毛一眼，右拳紧握，猛地一记重拳挥出，结结实实砸在黄毛脸上。黄毛整个人被打得在空中转了半圈，重重摔落在地，口吐白沫，瞬间昏死过去。

“你们这些混账，居然欺负我富贵叔？就算他现在糊涂了，也是个人，你们这样做，简直连人性都不如！”秦风怒目圆睁，双拳紧攥，厉声斥责面前这群恶少。

见秦风一出手就把黄毛打晕，剩下几个少年顿时红了眼，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怒吼：“他吗的，敢打咱们兄弟，上！”

一名穿滑板鞋的少年冲上来，手里挥舞着棒球棍，狠命朝秦风砸去。但秦风反应极快，一把扣住对方手腕，脚下横扫，将滑板鞋少年踢得凌空侧翻，重重摔在地上。秦风顺势一脚踩在他脸上，少年顿时痛得嘶吼不止。

另一个少年抽出匕首，从背后偷袭，狠戾地刺向秦风的背部。秦风回身反手一抓，死死扣住少年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往后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异常。那少年痛得惨叫连连，手腕已经变形，冷汗直流。

“啊啊啊！”少年的惨叫在寂静的公园里回荡。被吓坏了的富贵叔瘫坐在地，抱着头喃喃道：“杀人了啊！不得了不得了——”

秦风一把夺过匕首，利落地朝那受伤少年的大腿扎了一刀，随即一脚踹在他胸口，把人像个皮球似的踢出十几米远，倒地不起。

只剩下最后一个少年，耳朵戴着耳钉，头发花里胡哨，此刻腿都软了，连连后退，声音颤抖求饶：“大、大哥，别打我，我们就是闹着玩，真不是故意的……”

秦风走到他面前，冷笑着说道：“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你们欺负我叔叔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开心呢？”说着抬手就是一记重巴掌扇在少年的脸上，把他直接扇翻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打了……”那少年爬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哭喊。

“事后认错，有屁用？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人渣！”秦风怒声道，“这是我叔叔，你们胆敢如此欺辱？刚才撒尿的是不是你？”

“大哥，大哥，我真不知道啊，是我错了，是我该死！”少年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生怕秦风再补上一拳。

“少废话，把地上的包子捡起来！”秦风冷声命令，语气不容置疑。

“是，大哥！”少年怯生生地看着秦风，生怕惹他不高兴，赶紧把地上的包子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吃下去！”秦风语气冷淡，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少年望着手中散发着尿骚味的包子，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抖如筛糠，哀求道：“大哥，我……我知错了，这包子能不能不吃……”

“不能！”秦风冷笑，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刚才你给别人吃的时候，不是很起劲吗？既然你觉得好吃，现在当着我的面一口一口吃光。”

少年咬着牙，眼里满是恐惧和犹豫。秦风迈步逼近，双拳紧握，语气更冷：“怎么，不想吃？”

“吃！我吃！”少年慌忙点头，强忍恶心，把沾着尿味的包子一口接一口地塞进嘴里，极力忍着呕吐，终于在秦风注视下将整个包子咽了下去。

“大哥……我吃完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空洞。

“现在给我滚！”秦风厉声道，“以后要是还敢欺负别人，就想想今天你吃的包子！”

少年连连点头，嘴里应着“好好好”，一边抱着肚子干呕，一边撒腿跑远，再也不敢停留半刻。

秦风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富贵叔。眼前这位昔日健朗的长辈，如今却面容憔悴，衣衫褴褛，宛如行尸走肉，秦风心如刀绞。

“叔叔，这些年你真是受苦了，”秦风哽咽着走上前，柔声道，“你看清楚，我是小风啊！”

可王富贵见到秦风，眼里却只有惊恐，嘴里不停地念叨：“别打我……我不吃包子了……都给你，都给你……”

他慌乱地从破旧的编织袋里掏出几个空易拉罐和破塑料瓶，递向秦风，像是在献宝，又像是在乞求，只求对方别伤害自己。

王富贵神智早已错乱，早已认不出面前的亲人，只把秦风当成了噩梦中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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