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她叫任西,对吗
两人分手是琪琪生日那天。
我和小猪忙,场地和蛋糕是芮哥和小梦一手安排的。
这段时间琪琪辛苦,心情也不太好,我们都腾出了一整天的时间来陪琪琪过这个生日,希望能让她开心。
我们四个早到的唱了好几首后,琪琪到了,ktv的包间是布置过的,琪琪一进来先是笑,而后又哭了。
我们吃吃喝喝,逛街唱歌,五个人挽成一排在街上肆无忌惮乱晃,恍惚间像回到了高中,每个月进校时我们也是在外面乱晃半天。
琪琪也笑得甜,我们见她开心也开心。这一个生日,除了一整天都没见到刘远外,格外愉快。
晚上夜宵的时候,芮哥有些不悦地问,“刘远还来不来?”
“不知道,应该不来了吧。”琪琪不太在意的样子,又道,“别管他了,我们吃。”
芮哥皱了皱眉头,“他最近到底怎么回事?上次让他送趟衣服也借口说有事,医院里他没去过几趟吧,再怎么有事,到你这儿也不能敷衍啊!”
一问才知道,有一回叔叔病情恶化,琪琪守在那儿一夜,第二天想洗澡换衣服,让刘远送一趟,结果愣是没给送。
小猪“切”的一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想处了就直说,这么折磨人算什么男人!”
“是有些过分,你们两好好谈过没?”
琪琪摇摇头,“我最近又忙实习又忙着医院那边,哪有时间,他也没时间,我上次见他都是上个月的事了。”
“不如分了算了我说。”我终于是说了出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做得很明显啊。”看琪琪舍不下我才没说的,可是照现在看来,她舍不舍得下,两人也到头了。
“可是我不懂啊,他怎么就突然对我这样了。”
沉默。
刘远没等来,倒是等来了陈诚。
我们都好几年没见过陈诚了,只依稀记得很久之前琪琪说过他没去念大学,当时我们也只随意感叹了一两句不念大学怎么行之类。
他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都有点惊讶——他变了好多。
以前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又高又瘦,现在黑了不少,壮了不少,也粗糙了不少。
少年气丢得一干二净,尽管现在看起来更像个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束玫瑰,对我们腼腆地笑了笑。傲慢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经历了什么?
“琪琪。”
“你怎么来了?”琪琪站了起来。
“我看到你的朋友圈来的,这个给你。”
琪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下了,道了一声谢谢。
“要么跟我们一起吃点吧?”
“不用,你们吃,我等你吃完。”
像是有事情要说,琪琪点了点头道,“好。”我们这儿一桌女孩,他估计也吃不好。
桌上的我们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琪琪大大的眼睛也写满了疑惑,“我和他也从来没联系啊。”
吃完我们打算散了,陈诚果然是等在外面,看了他几眼,还是担心琪琪的安全,我们交代她随时跟我们通电话。
后来我们才知道,陈诚不是来使坏的,他是来求婚的。
他高中毕业后就去工作了,原因不详,起初是在上城,可后来来了W市。
他说他后悔了,来W市也是为了琪琪。
他说他一直关注着琪琪,知道叔叔生了重病他很想去看,但他不敢,等到琪琪生日这天他才鼓起勇气来找。
他说如果琪琪愿意,她们马上结婚。
他说这几年他白天上班,晚上送外卖,攒下了一点钱,他愿意陪琪琪一起共渡难关。
……
我们一阵唏嘘,真是天道好轮回。
问琪琪怎么想,她只说,“我还能怎么想,怎么可能!”
是,怎么可能呢?
小猪赞道,“你这么做是对的!他不想要就走,想要就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事?就算有这么好的事,轮得上他?且不说他以前那个样子对你,就说他现在,他现在配得上你吗?”
针针见血,难听但是真实。这是小猪。
陈诚的出现也成为琪琪和刘远之间的最后一根稻草,刘远提出了分手。
听着刘远淡漠地吃醋,将陈诚的出现拿来做分手的借口,琪琪什么也没说,只冷静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而后的日子好像什么都没变,琪琪依旧辗转于医院和工作之间,早上起得多早,晚上睡得多晚,压力多大却不敢表现出半分,这些,她再没说过一个字。
生活怎么可能停下来,容谁专门去伤春悲秋呢。
可一切又好像都变了。琪琪再没提过刘远,对于身边一贯的追求者,更是冷漠得一眼都不看,甚至为了赶跑他们,紧着最伤人的话说。
偶尔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吃吃饭,她最多也只是淡淡地笑,附和着几句,情绪起伏几乎低到没有,外表是一切如常的,可我们都知道,她现在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毫无归属感。
她喝得嘴巴一圈都是泡沫,我给她擦了擦,问她,“实习的事怎么样了。”
“要去上班了。”她一边回答我,一边在桌子下面摸酒。
我弯腰把酒都摆了上来,碰杯的时候我看着琪琪,发现她的妆化得好浓,回想起来才发觉,她这一阵子都是这样。
“要不搬回来住吧?”她和刘远分手后,我们谁也没再提起这个人,她没说住处的事,我们也都没问。
“不了。”
我点了点头,“那也行,住的地方定下来要和我们说,搬东西要帮忙叫我们,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就回来住,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琪琪对着我绽放一个笑容,这笑容妖艳了太多,她挑了挑眉道,“我没事,你们都别这么担心,你知不知道,你们每天的问候信息多到,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们一个个的这么关心我。”
我只当琪琪说玩笑,笑了两声,又听见她突然哽咽的声音说,“可明明生病的不是我。”
我心里一凉,全身血液乱流,脑子里白了两秒钟。琪琪从来不肯多说叔叔的病情的,也没表现出过分伤悲,所以我们从来不知道,叔叔的生命以月为单位在一天天消逝。
我干张了一下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心里泛起阵阵的疼,这样甜的一个女孩,生活却活生生收走她的笑容,让她吃尽苦头。
这天晚上我忍受着强烈不适,陪琪琪不醉不归。我本来就不会喝酒,所以后果就是,我吐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滚绞痛得我人都快没了,最后只差把胃吐出来了。
小猪顺着我的背,嫌弃道,“你不能喝逞什么能?吐得恶心死了!”
我已经完全断片,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快炸开了,喉咙又涩又痛,起床后到小猪房间寻她,她正戴着耳机,我默默退出了。
在厨房折腾蜂蜜水,小猪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醒了?”
我顺着胸前缓我的心跳,“您走路怎么没声?吓死了!”
“是你想事情入神了吧。”
她双手抱着胸靠在门上,看我的眼神十分诡异,我喝了一大口蜂蜜水,“你有病啊?干嘛这样看我?”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我茫然摇了摇头,说实话,怎么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了,但我笃定一件事,“以后再这么喝我去死!”脑袋扯着筋疼,喉咙像被割破了一样,胃也难受,从喉管泛上来的酸恶心得我直想吐!
小猪眯了眯眼睛,看着我道,“她叫任西,对吗?”
后来我才知道,我那天喝醉之后有多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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