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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5章 大唐双龙传(倾向)


听到弟弟妹妹的话,宋玉华眼中泪光再次涌动,连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低声道:“是我不孝,未能常伴父母膝下……”

    解文龙见状,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岳父大人知书达理,深明大义,岂会怪你。如今你我安稳,便是对长辈最大的孝顺了。”

    宋玉华点了点头,情绪稍稍平复,又问了家中几位族佬、管事等人的近况,宋师道和宋玉致都一一耐心回答,将岭南家中的琐碎趣事娓娓道来,厅内不时响起宋玉致清脆的笑声和宋玉华温柔的低语,气氛愈发融洽。

    宋师道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端着茶杯,偶尔补充一两句,看着姐妹二人重逢的喜悦,他温润的眼中也满是暖意。

    得知家里一切安好,宋玉华脸上欣慰与思乡之情交织,轻轻叹了口气:“父亲身体康健,我便放心了。只是不能常伴左右,心中总有愧疚。”

    “大姐不必挂心,家中一切都好。”宋师道温言安慰道。

    宋玉致猛点头:“是啊大姐,家里好着呢!就是父亲总念道你,说你要是能常回去看看就好了。”

    宋玉华眼神微黯,随即又强笑道:“如今这世道,路途不靖,岂是说来就能来的。”

    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宋师道,语气带着一丝好奇,轻声问道:“师道,我虽在深宅,也听闻近来南方局势大变,我们宋阀……似乎与一个新兴的势力,‘天道盟’,结为了同盟?”

    提到此事,宋师道神色一正,放下茶杯,点了点头:“不错。大姐消息灵通。此事关系我宋阀未来,确是真的。”

    宋玉华微微前倾身子,眼中流露出关切:“这天道盟……听说其盟主极为神秘,唤作‘无名’?此人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让父亲……以及……嗯,让各方势力都如此重视?”

    宋玉华久居内宅,消息虽不算闭塞,但关于这等震动天下的大事,尤其是涉及自己父亲,自然格外关心,也更相信自家兄弟的亲口证实。

    提到“无名”,宋师道的表情顿时变得郑重,放下茶杯,正色道:“大姐所言不差。无名先生……其人才学武功,堪称深不可测。他曾在岭南小住数日,与父亲于磨刀堂内论武……”

    顿了顿,宋师道眼中依旧残留着一丝当日听闻结果时的震撼,声音低沉了几分:“事后父亲曾言,他……非无名先生一合之敌。”

    “什么?!”

    此言一出,不仅宋玉华掩口低呼,连一旁原本只是含笑倾听的解文龙也骤然变色,几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解文龙失声道:“岳父大人‘天刀’之名威震天下数十年,乃是公认的武道极致!那无名……竟能……”

    他实在无法想象,心目中几乎无敌的岳父,会亲口承认如此结果。

    宋玉华闻言瞪大了眼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父亲在武道上的骄傲与实力,“非一合之敌”这五个字,从宋缺口中说出,其分量足以颠覆任何人的认知。

    “千真万确。”

    宋师道语气肯定,带着深深的叹服:“我虽未亲眼得见那场论武,但父亲从不妄言。无名先生之境界,已非我等凡人所能度量。他不仅武功通神,于学问、经济、制度、匠造乃至农桑水利,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其胸中所学,宛如浩瀚星海,令人心生敬畏,又忍不住心向往之。”

    这时,早就按捺不住的宋玉致兴奋地插话道:“是啊大姐!你都没见过那位无名先生,他看着年纪也不很大,可那双眼睛,好像能把什么都看透似的!他和婉晶姐姐在岭南那几天,还是我陪着他们到处逛的呢!”

    “婉晶姐姐?”宋玉华疑惑地看向宋玉致。

    “就是东溟派单公主的女儿,单婉晶,她现在是无名先生的弟子!”

    宋玉致解释道,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光彩:“无名先生一点架子都没有,跟着我们逛集市,看工坊,还去田间地头跟老农聊天呢!他问的问题可细了,收成怎么样,赋税重不重,家里几口人,孩子有没有读书……”

    她越说越兴奋,语速加快,如同珠落玉盘:“大姐,姐夫,你们是不知道,自从天道盟和咱们宋阀合作之后,岭南变化可大了!无名先生推行了好多新制度!”

    “比如说‘均田令’!清查豪强隐匿的土地,分给无地的流民和佃户,还发放新的农具和据说是什么‘优选’的粮种,今年好些地方的收成都翻了一番呢!”

    “还有‘考成法’!”

    宋玉致继续滔滔不绝:“所有官吏,不论出身,都要考核政绩,干得好的升迁,干得不好的罢黜!以前那些靠着家族荫蔽混日子的,现在可不敢偷懒了!效率高了好多!”

    “还有还有,他在各地兴办‘蒙学’和‘技工学堂’!不只是教四书五经,还教算术、格物、甚至工匠技艺!他说‘一技之长,亦可安身立命,强国富民’。好多寒门子弟,甚至平民家的孩子,都有机会读书学艺了!”

    “他还改良了炼铁之法,新出的‘宋钢’比以前坚韧多了,打造的兵器和农具都好用得很!还有新的织机,纺纱织布的速度快了好几成!还有……”

    宋玉致如数家珍,将她在岭南所见所闻的种种变化一一道来,从制度到技术,从民生到军事,虽然有些地方说得不甚精确,但那份扑面而来的蓬勃朝气与深刻变革,却让倾听的宋玉华和解文龙心神摇曳,仿佛透过她的描述,看到了一个正在剧烈蜕变、充满活力的新岭南。

    宋师道在一旁微笑着补充和纠正妹妹话语中不够严谨之处,眼中同样闪烁着对那位盟主的敬佩,总结道:“无名先生曾言,‘旧制积弊,如附骨之疽,非刮骨疗毒,猛药去疴,不足以焕发新生。’其志非仅在一城一地,而在乎重塑这天下秩序,开创前所未有之新局。如今南方半壁,已在其规划之下,焕发出惊人的生机。假以时日,其势必不可挡。”

    听着弟弟妹妹的讲述,宋玉华原本带着轻愁的眉眼,不知不觉间舒展开来,眼中充满了惊奇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憧憬。她生活在规矩森严、略显沉闷的独尊堡内,何曾听过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充满希望的蓝图?她仿佛看到了一股无法抗拒的时代洪流,正从岭南涌起,席卷南方,或许……终将波及这巴蜀之地。

    解文龙亦是沉默良久,方才长叹一声,语气复杂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位无名先生,果然是天纵奇才,非常理所能度之。其志其能,令人……叹为观止。”

    就在这时,月洞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个威严的声音随之响起,打破了苑内略显热烈的气氛:“何事让文龙如此惊叹,连为父在院外都听到了?”

    话音未落,解晖的身影已出现在苑门处。依旧是那身藏蓝色锦袍,面容肃穆,目光在院内扫视一圈,将儿子脸上未散的震惊、儿媳眼中的异彩以及宋氏兄妹的神情尽收眼底,最后定格在宋师道身上。

    “父亲。”解文龙连忙起身。

    “世伯。”

    宋师道和宋玉致也起身见礼。宋玉华则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恢复了平日的温婉姿态。

    解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缓步走入苑中,淡淡道:“看来你们姐弟相谈甚欢。方才在厅中,盐务之事尚未深谈,我心中记挂,过来看看。不想却听到你们在谈论……岭南的新鲜事?”

    宋师道心念电转,恭敬地应道:“回世伯,正是。大姐久居蜀中,关心家中情况,晚辈与玉致便将在岭南的见闻说与大姐听,不想惊扰了世伯。”

    解晖走到石桌旁,自有侍女连忙添上一张铺着软垫的石凳。坐下后,目光看向宋师道:“无妨。天道盟崛起于南方,势如破竹,其盟主更是神秘莫测,能让你父亲都另眼相看,甚至……甘拜下风。”

    提到“甘拜下风”时,解晖语气微微一顿,显然即便以他的城府,提及此事内心依旧难以平静。

    “此等人物,此等势力,关乎天下格局,亦关乎我巴蜀未来。师道,你既亲历岭南变化,又与那无名有过接触,不妨详细说说。老夫对此,亦是好奇得很。”

    他这番话,等于将话题摆上了台面,而且是以一种平等探讨,甚至带着请教意味的姿态。这不仅是因为宋师道是宋阀少主,更因为他是与“无名”有过直接接触,能提供第一手信息的人。

    宋师道整理了一下思绪,重新落座,开口道:

    “世伯既然问起,晚辈自当知无不言。关于无名先生与天道盟,确有许多超乎常人想象之处。”

    “首先,便是无名先生其人与武功。”

    宋师道语气沉凝:“他年纪看来不过弱冠,但其气度风华,渊深如海,绝非表面年龄所能局限。晚辈曾近距离感受其气息,混元一体,圆融无暇,仿佛与周遭天地融为一体,却又独立于天地之外,那种感觉……晚辈学识浅薄,难以准确形容。”

    看了一眼听得专注的解晖,宋师道继续道:“至于其与家父论武之事,家父原话是‘非其一合之敌’。此事千真万确,家父绝无虚言。据家父事后只言片语推测,无名先生所修功法,似乎超越了当今武林所知的一切范畴,已臻至某种‘神通’之境,而非单纯的武技较量。他甚至未曾主动出手,家父的‘天刀’意境,便在其气机牵引下自然瓦解。”

    解晖眼神锐利,手指无意识地在石桌上轻轻敲击,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他一生武功已臻宗师境界,深知宋缺“天刀”的可怕,“非一合之敌”这个概念,完全超出了他的武学认知。沉声问道:“可知他师承来历?所修是何功法?”

    宋师道摇了摇头:“无人知其师承。他似凭空出现,博通百家。其所修功法,更是闻所未闻。据闻其根基乃是一门唤作《混元一气功》的无上心法,似与道家一脉有关,却更为精深玄奥,甚至……对《慈航剑典》亦有其独到见解,已达‘剑心通明’之境。”

    闻言,解晖眼角微不可察地跳动一下,沉默了片刻,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震惊尽数吐出:

    “若真如此,此人之才,已非‘惊才绝艳’四字所能形容,近乎……近乎鬼神了。”

    话锋一转:“那此人行事作风如何?天道盟在其麾下,又是如何运作?”

    宋玉致忍不住又想插话,被宋师道用眼神稍稍制止。宋师道知道,面对解晖这样的枭雄,需要更系统、更理性的分析。

    “无名先生行事,看似天马行空,实则目标极其明确,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宋师道回答道:“他整合势力,并非一味依靠武力压服。至于天道盟的运作,其核心在于一套全新的制度与理念。方才玉致所言‘均田令’、‘考成法’、兴办‘蒙学’与‘技工学堂’,皆是其中一部分。他极度重视实务与效率,大力扶持工匠,改进技术,如改良炼钢法、织机等,使得物资生产效率和军备水平大幅提升。”

    “在军事上,”

    宋师道看了一眼解文龙,后者也听得入神:“他整合我宋阀精兵、飞马牧场铁骑、以及归附的各路兵马,建立了一套全新的军制,强调纪律、协同与装备。其麾下士卒,不仅骁勇,而且识字明理,懂得操作各种新式器械,战力提升何止一倍。”

    “在情报与内政上,阴葵派被改造后的网络无孔不入,辅以严密的监察体系,使得政令畅通,吏治为之一清。如今天道盟辖下五镇,巴陵控荆楚,江陵锁长江,竟陵连中原,襄阳据汉水,岭南为根基,已形成进可攻、退可守的完美战略态势。民生安定,商贸繁荣,库府充盈,兵精粮足。”

    宋师道最后总结道:“无名先生曾言,其志不在割据一方,而在‘重塑华夏,开万世太平’。他所推行的一切,无论是制度、技术还是文教,都是为了这个目标服务。其势已成,如今南方,已无人能撄其锋。”

    苑内一片寂静,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解晖久久不语,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竹林,看到了南方那片正在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土地,看到了那个如同彗星般崛起的庞然大物。

    之前虽已知晓天道盟势大,但直到此刻,通过宋师道系统而深入的描述,他才真正清晰地认识到,这个对手(或者说潜在的盟友)是多么的可怕。

    相比之下,李阀的所谓优势,除了关中地利和现有的部分兵力,在制度创新、技术爆发力和领袖的个人魅力与能力上,似乎完全落于下风。更何况,天道盟已与宋阀深度绑定。

    解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如此说来……这无名,当真是一位身具经天纬地之才,怀揣囊括四海之志的……异数了。”

    “师道,以你之见,宋阀与天道盟合作,是权宜之计,还是……长远之国策?令尊对此,究竟是何态度?”

    宋师道迎向解晖的目光,坦然道:“回世伯,家父曾言,‘旧阀之制,已如朽木,难堪大任。无名之策,虽前所未有,却暗合天道,直指本源。与其固步自封,随旧制沉沦,不若顺势而为,助其成事,或可为我汉家衣冠,开创一番新天地。’”

    “故而,宋阀与天道盟之合作,绝非权宜,乃是经过深思熟虑,关乎家族乃至天下汉人命运的战略抉择。家父……已决心倾力支持无名先生。”

    “倾力支持……”

    解晖低声重复了一遍,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似乎也消失了。站起身,负手而立,望着那方秋意萧疏的莲池,再次陷入沉默。

    秋风掠过竹林,带来阵阵凉意,却吹不散这锦瑟苑内凝重的气氛。

    终于,解晖转过身,脸上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与决断,看向宋师道:“师道,你回去后,可代我传话给令尊,以及……那位无名先生。”

    “世伯请讲。”宋师道精神一振,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独尊堡与宋阀,乃姻亲之盟,休戚与共。川蜀之地,关乎南方稳定。盐路之事,我会即刻处理,给宋阀一个满意的交代。至于天下大势……”

    他微微停顿,仿佛下定了最后的决心:“我解晖,愿与宋兄共进退。若有机会,我亦想亲眼见一见这位……无名先生。”

    虽然没有明言倒向天道盟,但这“共进退”和“想亲眼见一见”,其倾向性已是不言自明!

    宋师道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深深一揖:“世伯之言,晚辈必定带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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