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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报应


且说花婶因为在古镇吃米粉时不给钱,被老板抓住,非要她陪自己睡一觉不可,使得花婶相当难堪,却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是好。

老板见其如此,念及她的可怕之处,长叹一声之后,放过了她,之前所说的话,不过只是略微出一口恶气罢了。真的要做出来,还是颇有些于心不忍的。

花婶算是逃过了一劫,此时不敢久留,旋即如风逝去,渐渐地,消失在古镇街道上了。

独自溜达在空旷的街道,于花婶来说,当真不太适应,甚至想打道回府,干脆离开此处,回到荒村算了。

此时天气正热,静悄一片之中,花婶一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独自坐在河边码头上,望着东去之小河,心绪苍茫,意念纷呈间,颇有种天涯沦落之感。

花婶所坐之处,与码头其实还是有些距离的,凉风徐来,颇为爽快,此时夜色苍茫,灯火闪烁中,甚至能听闻到歌舞之声飘散而来,独自聆听之下,甚是能散去人的郁闷无聊之情。

这是座吊脚楼,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无人,独自呆在此处,纵使不远处有灯火闪烁,天上也挂满了繁星点点,热闹却仍旧是它们的,花婶什么也没有。

独自坐在那吊脚楼边喝了几口茶,眺望着远近各处的风景,花婶颇有些想家了,只是此时似乎还不能,得再在这里呆一阵子。

楼屋里很有些阴森恐怖的味道,幸好有流水淌过,哗哗的水声足以减弱人的那种害怕之情,否则的话,想必花婶是不敢再呆在这里了。

在这座吊脚楼里,之前颇有些传言,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至于到底是什么,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到了夜里,一般来说,一个人的话,最好不要呆在这里。

可是花婶此时来到古镇,本来想搭船回去来着,却不成,那船老板故意刁难,竟然不辞而别,并没有到该离开的时间便匆匆赶回了荒村。

丢下花婶独自呆在这里,一时之间,似乎也就只能是坐在这吊脚楼里,有事没事,看看灯火罢了。

在那吊脚楼里摆放着一具棺木,漆黑的夜色中,独自面对,还真是不堪,不过外面渐渐地下起雨来了,似乎再也不能往其他的地方而去,无奈之下,也就只好是呆在这里了。

本来时辰尚早,可是不知为何,今日的花婶已然是颇为颓废,这不,正坐在长板凳上打着瞌睡来着呢。可是为什么呢,之前她并非是这样的呀,为何一到了这种地方,便哈欠连连,甚至连头也抬不起来了呢?

在那吊脚楼里略坐了一阵子,古镇的灯火便悉数灭去了,纵使是闲挂在天空的繁星,到了此时,也收敛了光芒,变得昏暗了,有些甚至无故逃去,使得古镇真的是相当不堪,独自呆在这里,渐渐地,便有些害怕起来了。

可是到底是害怕什么呢?

花婶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不正常之处,只是摆放在旁边的那具棺材颇有些恐怖,使得花婶都不敢再呆在这里了,可是不坐在此处,却又能去往何地呢?

雨哗哗地落下来了。

花婶瞌睡得相当厉害了,只好是低下头来,不住地打着瞌睡,想缓解一下这种情形,而后再想办法寻个地方住宿才好,反正觉得此处并不适合长期停留。

正这时,花婶发现身边不知为何就坐着一位穿着红衣红裤的女子了,看不清面目,年纪轻轻的,脸色颇有些苍白的味道,与花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个女子,花婶还是感觉到有些害怕的,似乎不该与之靠近,可是真的要离开这里,却又不成,因为外面雨声渐渐地大了起来了。

只好是呆在这里了。

与那个红衣女子闲谈了一阵子之后,不知为何,相互之间便争吵起来了,那红衣女子似乎相当不待见花婶,甚至推了她一把,欲把她往河水深处推去。

吓得花婶旋即惊醒了过来,放眼看去,此处荒凉,之前的那红衣女子根本就不存在,陪伴着自己的,仍旧只有那具棺材而已。

独自呆在这吊脚楼上,花婶颇有些郁闷,想出去散散心,或者是看看夜空,或者只是随脚而行,聆听一下风 刮过的声音……

加上恐惧……花婶最终还是想离开这里了,无论如何得逃出此地,而后想办法回家,回到荒村,与家人团聚,岂非乐哉?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花婶看到吊脚楼下面的河水中似乎有条大鱼沉浮着,半死不活的,使得花婶根本就不舍得离去了,想看一阵子,甚至想把那大鱼弄上岸来,而后拎回去。

正这么看着的时候,花婶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轻轻地推了自己一把,直接就从吊脚楼上掉落下去了,沉浮于河水之中,想去抓住那条大鱼。

可是那大鱼到了这时,根本就不知何处去了,空阔河面之上,夜色苍茫之中,似乎就只剩下花婶独自一人在那儿了。

脚似乎也崴了,这不,站都站不起来,只好是趴伏在河岸边,有气无力地呼吸着,心情相当不好,甚至都不想活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非要从吊脚楼上掉落下来了呢?”花婶在心里这么念叨着。

从河水之中爬起来之后,花婶只好是离开了这座吊脚楼,而后往着空旷街道上而去,略走了几步便不行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蓦然回首,竟然不期而遇地看到了二佬的屋子。

……

此时的二佬呢,因为得罪了花伯,心里正烦着,本来打算不去赔礼道歉,却不成,想着少女呀,能不去与之说些好话么?

正这么念叨着的时候,忽然便听闻到门口有人轻轻地敲打着屋门了,声音相当之小,不注意听的话,甚至都听闻不到。

“谁?”二佬趴伏在自己的屋门上如此问了一声。

“我。”花婶在门外回应道。

“花婶?”二佬只好是拉开了屋门,而后把花婶迎进了自己的屋子。

“脚怎么了?”二佬凑上前去,仔细察看了一番。

“崴了。”花婶躺在二佬的屋子里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你就住在我这儿吧。”二佬如此说道。

“可是你呢,”花婶问道,“占了你的屋子,你却要住在哪里呢?”

“这个你不用管,”二佬如此念叨着,“随便到外面躺着都成。”

“这屋子里恐怕我住不惯,”花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这……”二佬似乎有些不愿意。

“怎么,不成?”花婶质问道。

“好吧。”二佬总算是答应下来了。

……

送到了那片恐怖的森林边时,二佬一时之间感觉到身体相当沉重,都有些走不动路了,只好是打住,坐在一块石头上略事休憩,反正此时也不忙,并非如农忙时节,要赶进度,怕耽误了农时,届时便不好了。

“我怕。”花婶不知为何,忽然便抱住了二佬。

“没事的。”二佬安慰着。

对于花婶如此的行为,二佬一时之间还真的是有些想不开,不明白,为何就要抱住了自己呢?不过略微想了一阵子,便抬头看了看月色,觉得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也非常美丽,只可惜少女不在,否则的话,可能就好了。

搀扶着花婶,二佬仍旧往前而去,不久之后便把花婶送进了她自己的屋门了,道了声别,直接就逃也似的离去,渐渐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

……

花婶回到屋子不久,因为脚实在是不行了,不能再呆在门外,只好是无聊地仰躺在床上休息罢了,纵使门外有贼,此时也不去管了。

不久之后,便听闻到有人轻轻地打门,初时尚且小小的,可是不久之后便变得非常暴躁了,使得花婶只好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了屋门,把站在外面打门的花伯迎进了家门。

“你不是去了外面吗,为何又回来了呢?”花婶如此问道。

“此去不过是想与那少秋搞好关系,不成想他也从树上摔下来了。”花伯这么说道。

“然后你就离开了人家,不肯与之在一起了?”花婶戏谑地问道。

“这肯定是报应啊,”花伯长叹着说道,“我从梨树上摔下来,肯定是因为他诅咒的缘故,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啊,这不,他自己也从树上摔下来了。”

“死了?”花婶颇为惊诧地再度问道。

“这倒没有,不过腿断了之后,得进医院,花销肯定相当之大,凭他的那点积蓄,恐怕根本就不够用的。”花伯说到这里,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我这脚也崴了。”花婶边这么说边把脚伸到了花伯的面前。

“怎么搞的嘛。”花伯愤怒地吼了一声。

“之前去古镇贩卖山货时,不小心从吊脚楼上摔了下来。”花婶如实回答。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呢?”花伯问道。

“二佬送我回来的。”花婶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花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了,“不知他还好吗?”

“你说呢?”花婶反问道。

“没想到二佬还这么好呀,”花伯此时都要笑出声来了,“之前算是误会他了啊。”

“谁说不是呢?”花婶边这么说边关好了屋门,而后吹灭了灯火,与花伯一起躺下了。

……

门外正不断地刮着风,小河呢喃之声不绝于耳,有如在对人们深情地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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