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对了，你们下午面试，见到大老板没有？”有人提起了和朱子顺一样有的疑问。
“真不知道哪个是覃老板，坐了一大溜，我估摸是不是那个上了岁数人，是他？”小李说了自己的猜测。
“不是的。看来咱们这些人里，可能就我一个人知道。”姜凡扫视了一眼左右，看出大家都蒙蒙的样子，晃着脑袋说“坐在右边儿，凹眼窝，脑门挺亮的那个，就是覃老板。”
“那我有印象，可那个人岁数看起来不大啊？你能确定？”小李质疑道。
姜凡说，我在广州做凉茶业务，“桂南集团”不仅有“黑豆奶”主打产品，还有“龟苓膏”“黑八珍”两广地域传统的时令食品。
“桂南集团”和姜凡任职的“凉茶”公司，是同一个经销商。经办业务时，他和“桂南集团”广州分公司经理就熟悉，认识了。这位分公司经理还是覃老板的表弟。
覃老板会不时到分公司视察工作，他遇见过两回，所以见过真人。
“有这层关系，你可稳了！”酒喝到这会儿，朱子顺总算记住了西北那两个人的名字，爱说话的这位叫段昂，不大吭声的那位叫齐家保。
“没那事儿。覃老板表弟说了，咱们这次招聘，‘集团’成立了考核小组，可不是老板一个人说的算。你没看下午，那么多人给你面试？”
“主持面试是他们企划部原经理，提问题的好像都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你知道他是干嘛的吗？”朱子顺问姜凡。
“这位来头可不小。”姜凡对“桂南集团”内幕知道的比较多，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他不紧不慢地说“你说的那个人，是覃老板重金聘请的‘黑豆奶’销售公司总经理雷声。”
“这面相看起来，可比段昂至少小十岁，怎么聘了这么年轻的老总？”小李指着西北汉子段昂说。
“饿今年还不到三十，你什么眼神？”段昂急了。
“你们俩别逗咳嗽，听姜凡说完。”朱子顺制止住两个人。
“我听覃老板表弟说，雷声本科是在中央财经大学读的，毕业后考上了北大，接着念了MBA，你说NB不NB？”
“这种人赶上国宝熊猫了！”段昂在一边啧啧道。
“那是，还没拿到毕业证，就有不少家跨国公司请他。”姜凡接着说“不知是‘桂南集团’发展前景，还是覃老板的人格魅力，最后打动了他，雷声最终选择来了‘桂南集团’。”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定是覃老板给他开出了大价钱。”小李有些不服“MBA理论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论实战，他未必有咱们这些哥们儿懂得多！好使！”
“可别这么说，雷声可是有两本营销书都出版发行了。”姜凡显然是个有心人“我都买了，读过，确实有才！”
“啥书？”段昂问。
“【决胜终端】【怎么当老板】，广州新华书店都有卖的。”
可能绿山此类书销售不佳，朱子顺印象里去几回新华书店，还真没见到姜凡提到的这两本书。
“学院派也就那么回事儿。”小李说“现在产品营销都得落地终端，小业务都知道，还用他说。【怎么当老板】？更他妈搞笑，你教别人当老板，自己却跑这儿来打工。是不是扯？”
“李子有点喝高了，刹不住闸了。”朱子顺把小李的话拦了下来，说“明儿还有一天复试呢，差不多该回去了。”
回宾馆的路上，街道上的人流摩肩接踵，比他们出来那会儿更热闹，喧嚣。
在绿山这类北方城市，夜生活是属于有钱，有势，少数人的专利，夜幕下，在那些或豪华，或温柔的场所社交，是“高端人群”独享高品质生活的一部分。
南宁则不同，所有普罗大众不需要任何奢华，高消费；林荫道旁，大排档里，三五好友相聚一杯凉茶，几瓶冰镇啤酒便是休闲，惬意的好时光。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夜生活无关其它，完全是气候使然。
和小李住在一个房间，无形中两个人有了更亲密的一层关系。
朱子顺关上房间门，便提醒他：“刚才话说得有些过了。你知道这些人都和‘桂南集团’什么关系，你说雷总那些话，传到他耳朵里，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这人就这臭德行，喝点‘马尿’嘴就把不住门了。”小李此时有些懊悔“没少吃这个亏。”
“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本来面试只有十个人，可多出来一个，你说，是不是那个‘凉茶’姜凡。这家伙对‘桂南集团’可门儿清。”
“瞎琢磨这些有啥用，没准儿是我呢？”朱子顺笑着回应了一句。
“不可能，我看你还没有我知道的事儿多。”小李问“他们这回招聘的有集团总部，销售公司高管，也有分公司经理。你是怎么打算的？”
“这个咱们自己打算有用吗？能定下来聘用谁还不知道，岗位确定那是后话。”
“兄弟，我给你指条道。如果征求你个人意见，选择分公司经理。”小李一只脚支在椅子上，教导着朱子顺。
“为啥呢？”
“姜凡说他认识广州分公司经理。刚才我没说，‘桂南’B市分公司经理我可他妈的太熟了。没事儿就在一块儿吃吃喝喝。”小李说“别看覃老板现在做的风生水起，管理的漏洞千疮百孔。”
“别的区域市场我不知道。他们B市分公司经理，一年光吃公司的费用就海了去了。业绩不用犯愁，成天花天酒地的，比他妈的当老板还滋润。”
“你是奔着这个来的吧？”朱子顺笑着问。
“那还是为什么？为吃苦？还是图这个说鸟语，连个凉菜都没有的地？”小李说“我做市场可是强项，他们如果聘我当B市分公司经理，业绩至少给他翻一番。现在的经理除了玩儿花活，正事儿不大做。”
“这我信。”朱子顺对小李说“我看还是先歇着吧，招聘最终有你的名字，再做这些梦也来得及。”
一份工作对每个人的意义，追求都大不同。像南京办郝爱国，是为了家庭，女儿，那些“南飘”的年轻人为了在城市里立足。营销人员做到了一定阶段，往往“胃口”大开。
要求的是更大的平台，更丰厚的薪酬。这也难怪，从事这个职业的是离老板，富豪最近的一群人。
“近墨者黑”换句糙话“近有钱人是不是铜臭味就浓点儿”。朱子顺觉得大概是这个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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