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为所欲为
尽管早已坦诚相见，姜至的脸颊还是无法自控的泛红发烫。
她想赶紧弄完给他捂起来，免得自己芳心大乱。
还暗自庆幸他喝醉了，没瞧见她的反应。
当她洗好上半身，刚准备掀被子给他盖上时，躺着的男人出声了。
“吱吱，你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姜至，“！！”
她涨红着一张小脸瞪向满脸清明的男人！
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那双眼睛，清醒得很！
她甚至能瞧见男人眼底的玩味。
“你不是醉了吗？”姜至没好气的问。
沈聿淙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我装的，我怎么可能错过今夜的良辰美景。”
他贴着她耳畔，声音很低，已经哑了，“做好准备了吗？吱吱。”
男人眼底有着很明确的欲念。
姜至想装傻糊弄过去，“准备什么？”
沈聿淙带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腹上，“任我为所欲为。”
“你说的。”
沈聿淙在床上的时候，总是又温柔又野蛮。
一边哄一边折腾她。
哄好了，又继续更狠地折腾她……
只是今晚的他，时间很久。
比以往每次都久。
每次姜至受不住想抗议时，他都会咬着她耳朵提醒，“是你说的，任我为所欲为。”
到后面，姜至虚脱，汗涔涔的，很不舒服。
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出的汗更多一些。
房间里，欢爱的气息还未散去。
一缕月光从窗户铺进来，洒在地上，落了一地衣服。
姜至累得没力气，被沈聿淙拦腰抱起放在身上时，还在小口地轻喘。
眼睛水蒙蒙的，染着尚未褪去的情潮，脸颊是诱人的绯色。
他轻拍着她还在余韵中颤栗的身体，“很累？”
“嗯。”她声音软得一塌糊涂。
“可我还想要。”沈聿淙在她耳边咬字，情欲未歇的嗓音低沉性感。
到最后姜至累得眼皮都掀不动。
脑子混混沌沌的，总觉得有什么重要事情忘记和沈聿淙说。
第二天睡醒，男人已不在房间。
姜至下楼时，听见沈夫人在叮嘱童妈给姜至熬滋补的汤。
“她那身子骨，哪里经得住聿淙的折腾，必须得好好补补，这男人啊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夫人在这方面一向放得开。
前些年沈从行忙工作忙晋升，可能应付得有些力不从心，让沈夫人有了怨念。
那段时间的夫妻关系明显有点问题。
后来沈夫人不知从哪儿弄的滋补汤给沈从行喝。
没多久沈夫人又面色红润喜气洋洋了。
姜至记得有一次她就误把给沈从行喝的滋补汤给了沈聿淙，导致那晚……
童妈也乐滋滋的，“照这个进度下去，姜姜的肚子肯定很快就能有动静。”
沈夫人一边欢喜一边愁，“我当然希望有动静，毕竟我盼着抱孙子都盼好几年了，但又担心姜姜怀了孕，聿淙会没轻没重，这女人怀孕前三个月后三个月可是关键时期，动不得的，两人又是新婚燕尔的，难免擦枪走火。”
姜至已经没脸下楼了，赶紧缩回房间给沈聿淙打去求助电话。
沈聿淙今日和周叙白有约。
他现在辞职了，总算有时间打理两人合伙的产业。
见是姜至打来的电话，男人眉眼不自觉的温柔，“醒了？”
“嗯，你在哪儿？”
“在外面谈点事，马上回来。”
“那你快点回来。”
沈聿淙扬眉，听出了她的意思，“怎么了？”
姜至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说，“总之，你快点回来！”
“好。”沈聿淙应了她，起身和周叙白道别。
周叙白看着交接了一半的工作，“你就打算走了？”
“嗯，陪老婆要紧。”
周叙白，“……”
不是，这公司，他也有一半的好吧！
“理解一下已婚人士的诉求。”
理解不了一点！
……
沈聿淙开车回沈家时，在大门外碰到了程傲。
程傲刚从国外回来，甚至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了沈家。
可真到了门口，他又没勇气敲门。
只能在门外反复徘徊。
见沈聿淙回来，程傲脸色冷了冷，最终还是向他走来，“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要冷。
今日的风也格外的大。
程傲站在风里，任由思绪被吹乱。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足够让他看清楚一些东西。
比如，曾经他固执的以为，姜至会选择沈聿淙是因为近水楼台。
所以国外的那次相遇，他以为是命运重新给的一次机会。
他不顾一切，甚至不择手段的想要抓住那次机会。
直到姜至不告而别，他才意识到自己最终还是失去了她。
时至今日，他彻底认输，承认失败，承认自己不如沈聿淙。
他缓缓吐出一口郁气，白雾在冷空气里飘散。
“希望你能对她好，不辜负她的选择。”
程傲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句话和沈聿淙说。
“这是我分内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叮嘱。”沈聿淙回应他。
程傲心慢慢坠落到谷底，那里有一座牢笼，等着将他关进去。
“可以的话，帮我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他没有勇气当面和姜至说这三个字，所以希望沈聿淙能帮自己转达。
沈聿淙没有任何意外的拒绝了他的诉求。
姜至在家左等右等迟迟不见沈聿淙回来，忍不住从窗户往外张望。
一眼便看到沈聿淙停在大门口的车。
心下有些疑惑。
车都回来了，人怎么还没回来？
最后忍不住好奇找了出去，最后在人工湖边看到了两人。
她听到程傲拜托沈聿淙跟她说对不起，也听见了沈聿淙的拒绝。
对不起什么呢？
隐瞒外婆去世那件事吗？
其实她早就不怪了。
人生就像是一场负重旅行，如果一直往身上背包袱，那脚下的路将会变得越来越难走。
沈聿淙让他自己和姜至说那句对不起。
可程傲还没勇气去面对姜至。
他不够真诚。
所以他输了。
或许十年二十年后，他能积攒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姜至。
但现在还不行。
姜至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没有打扰两人。
她在院子里等了一小会，沈聿淙回来了。
见她站在院子里，好看的眉头蹙起，“怎么在外面等？天气这么冷。”
“哥哥，我想吃柚子。”她指着院子里那颗柠檬柚说。
“现在还有些酸。”
“可我就是想吃。”
沈聿淙拿她没办法，只能爬树给她摘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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